一面巧夺天工的屏风墙,无数道如同迷宫但一眼望去却丝毫不疲劳的网格,一幅山水园林、蓝天白云、城市宅邸面面俱到的画赋予屏风墙的两面。
一把矗立如山,气势磅礴的府尹宝座,宛若天子一般;一张毫断过罪恶、审理过正邪不计其数的桌子,犹如守护者。
一个穿着霸道蟒服,红色为主但正气凌然的女人,女王之相,公正无私,咄咄逼人,她眉眼下低的样子压迫感十足。
这身衣服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因为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府尹,即发型、蟒服样式和大小均不相同。
透露着优雅、威严又漂亮的身姿脸蛋,她是无数罪人的噩梦,是无数位少爷公子、老爷员外的梦中情人,凡事见过她的,都会被她吸引。
“啪!”
“啪!”
两声清脆响亮,震耳欲聋的板声,让喧哗的公堂瞬时肃静。
所有人都看向府尹宝座上的云媛,此时正是眉眼下低之时,公堂内的衙役们和官员们肃然起敬,眼神恐慌,不敢抬头看这种状态下的云媛。
“结果!由本大人来定,其他人等休得在公堂大肆喧哗!”她瞪着下面被审的人,还有门口的旁观者。
她这循序渐进的咬字和情绪进阶的强势才是最令人胆颤的。
“家大业大,竟做如此不堪之事。”
“本府断案,一般都是自食其力,从不劳烦皇上。”
“拐卖幼儿,残杀妇女。”
“贪污偷盗、官商勾结、缺斤少两、坑害百姓!”云媛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又一次震撼所有人。
据南宫大人上次发火,还是在两年前,几个月前的奸杀案也没见如此愤怒,可谓此事的严重性。
被审的是央寰府隔壁府的一户大家,是中副隶的中流砥柱,除他家外,知府大人也要被云媛审。
云媛的地位是中副隶府尹,直接管理央寰府,住良佳县,所以她的官位要比普通知府高。
为了保命,他们还说,必须是皇上才能审我知府,你无权审本官。云媛直接笑了,非常蔑视。
连当朝二等官员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知府呢。
“来人!”云媛大喊。
一般这个时刻她喊人,基本上就是对犯人的处刑,若语气轻一点,或许是压往监狱听候发落。
两边除喊威武的衙役,纷纷上前,将几个犯人围起来。
“南宫云媛,你会后悔的。”被压制的那家老爷不依不饶,毫无求饶之意,事到如今还在辱骂云媛。
“女流之辈,竟胆敢判我。我绝不会放过你,你等着!”他第一个被压制,并且还在挣扎。
云媛座回宝座,十分满意,笑着。
“你以为你能报仇?”她看向孙叔。
“涉案之罪人全部夷三族!”
在场的所有人被震惊,有的直呼过瘾,罪有应得,有的认为过了,就杀参与过其中的人即可。
按理说这两年很太平,但洽洽是这两年,高等罪行用的越发频繁,而且唯独她的中副隶如此。
随着她扔下确定罪行的签,和喊出“退堂”二字,结束。
她从身后的屏风离开,回到自己的书房,不休息,写今天案子的卷宗,和以往的案子放在一起。
可写着写着,她竟然难过起来,眼眶泛红。
渐渐地,毛笔脱手,双手托额。
“风升走这么久我都轻微思念。”
“为何我如此想念我的风起呢?”“也不来信!”
她想着,慢慢的流下眼泪,眼泪还落在了卷宗上。
“娘!”门口传来风凰的声音。
她立即调整心态和状态,可还是被风凰撞见自己流泪了。
风凰过去搂住母亲,牵着母亲的手,用身心和感同身受的眼泪安慰母亲,母女俩脸贴脸亲热。
“风起才走了俩月,娘很难想象你和展儿嫁出去后……”她话音未落,被止不住的泪戛然而止。
“娘,你别这么说,女儿会永远陪着你。”
“女儿相信,大姐也一定正在想咱。”
“可能是任务之大,不便写信,以大姐的身手不会有事的。”
“娘你别哭了!”风凰的心跳加快,声音也变得越来越细,越来越撒娇。她不忍看到母亲流泪。
云媛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瞪着眼,眼里眼泪汪汪,泪流满面,是那么的思念,是那么的难过。
而此时她的坐姿,凸显出了她四十多岁上了年纪的身姿,但面容依旧美丽,身材除了肚子都很惊艳,肚子瘦归瘦,但七个孩子已经让她的皮无法复原了,难以想象她一个一个生时的痛苦。
“正好,帮娘写写吧,娘想休息休息。”她起身把位置让给风凰。
“娘,你先回院去吧,女儿写完就去找你。”风凰差人扶着云媛回到了院子,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梦里。
她身处高山之间,顶着无情肆虐的飓风,刮在身上时犹如冬天的寒风刺骨。衣服被刮地导致自己前行的路步履阑珊,反而发型却锦上添花。
她拿着剑,一步一个脚印,利用剑借力,来到山顶,将剑插入山中,握紧剑柄,支撑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