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大街上风平浪静,只有少许老人、妇人和孩子在某户家门口、道边和角落聚集玩耍、聊天和讨论。
即使是冬天来临,他们也要穿着厚厚的衣服出门散步。
呼出的冷气,冰凉的天气,痛快的空气等等这些,凌晨最为强烈,可还是有些人爱半夜出来散步。
大夏原的制度还算亲历亲民,几百年除了战争时期几乎没有宵禁,还特派守城士兵在城中巡视,保护夜行的人们,以防外来刺客和杀手入侵。
记得三百年前,大夏原经历过一场非常大规模长时间的暴君统治。
那时夜里宵禁,出门者斩,巡视的士兵也不是以保护人们为任务,而是抓、杀、打夜里出行的人。
那段时期最终被终结,人们迎来了平静,但也是缓和了两代人后,人们才稍微相信了那时的皇室。
直到现在,已有十分之七的人相信现在了现在的皇室。
特别是这两代,终究是人民的皇帝,而不是自取灭亡。
中副隶央寰府,作为皇帝的撤离点,云媛做得相当好,只传扬自家精彩、感人和伟大的英雄事迹,让人们更相信皇族人格,为将来做着打算。
有几年里,大家一直在谈论南宫家,也正是这段时期,南宫家扬名万里,两极分化的舆论向正倒。
每当云媛或风凰执行任务归来之时,都会受到如同皇族一般的待遇,人群集满,为她们贺彩欢呼。
至于风起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风展及两个小弟、在外征战的风升、同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风招六人,除了风起拥有一定的粉丝以外,其他五人都不行,跟普通的人一样,进进出出。
不过,近期很少见到南宫家的人了。
“也不知,他们在作甚。”一位中老年的老大哥说道。
“唉你看,那不是萧四少爷吗?”另一位衣服上缝着远字样的大叔悄声道,小辈都称呼他为远叔。
“是,可……为何偷偷摸摸的?”老大哥看着尘威的行为疑惑道。
只见尘威在商铺街南宫府的东门溜出来,靠着墙,看了看右边,看了看左边,又侧身看了看前面。
正前方正是商铺街的铺子,萧攸策说不定就在哪间铺子里游逛。
他正是因此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偷跑出来不能让爹看到,不然……就惨了。
“昨日我听到个消息。”远叔凑近这些人的圈子,小声道。
“最近不是秋闱之日?诸多考生去京城参加科举,殿试本来是上个月开考的,可接连因先生被杀、考生失踪、考生被杀等诸多原因推迟。”
“据说,这是一场陷害性嫁祸的案子。”
“京城有一家卖皮革的郑家家大业大,你们知道不?”所有人纷纷点头。“南宫大人为何随三少爷一同前去,就是为了想尽一切办法让三少爷通过殿试,把原来的先生杀了换上自己的人,再把比三少爷厉害的考生杀了作为保险,如此一来……”他用眼神暗示着大伙。
“不过,还是咱们的皇上英明神武啊,不仅控制了科举,还亲自监考。最后,让三少爷落榜。”
“可……”老大哥皱着眉,很不解。“皇上为何不杀三少爷和南宫大人呢?南宫大人还是无辜的。”他很轻快的为南宫云媛作证相信其为人。
“因为没有证据,皇上也不能乱杀人啊!”
“所以,咱们还是对她们家的人还得提防着点儿。”
说完,他们看向尘威,给尘威看得定住了。
尘威对他们做出了“嘘”的动作。
还好老大哥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来尘威在干嘛,于是让大伙别出声,别拆穿尘威打断进度。
经过一刻钟的磨蹭,他终于走出了商铺街。
可接下来是大门口,虽然门口的士兵离他不近,但他还是非常隐蔽的找了个机会冲过岔口。
“多谢!”尘威斜着嘴笑,对大伙挑了个媚眼感谢。
“告辞!”
可他走到拐角,离开这些人时。他们又开始了对南宫家的舆论攻击。
“就对”
尘威听到了,靠在墙上偷听。
“就南宫大人和萧三少爷为了科举不惜杀人放火这事,各位可别到处说,被南宫家的人听到我们就惨了。”
“听到没有?”
远叔指着各位,眼神死死的盯着,让各位发誓。
可他们都看向了远叔的后背,因为尘威已经走出拐角,跟大家理论。“没想到,远叔竟如此听信谣言?你这为人处世,自我意识有些欠缺呀?”
尘威的表情和情绪非常激动,生气到了极点。
“我三哥极其诚实守信,关爱他人,打小儿勤奋苦学,刻苦用功,他怎能做这种违背信念的事儿!”尘威拿起旁边的石子,就摔在了地上。
“我娘公正无私,秉公执法,这你们都看在眼里,亲眼所见,为何还要听信毫无证据的谣言?你们扪心自问,这样诋毁我娘,对得起她为你们申冤抓铺恶人,带来的几十年平静吗?”
“一群忘恩负义的人!”
尘威也没动手,直接走了,可他刚刚的说话声引得他家门口的侍卫前来查看。
还没等他们请四少爷回家,他说:“你们随本少爷绕一圈。”
侍卫没多劝阻,随着尘威在城里绕了一圈。
一圈下来,回到南宫府前门。
尘威都要被气炸了,甚至一拳锤在墙上也没能感到疼。
侍卫也低头感到深深的疑惑为何一夜之间四少爷的名声就这样扫地了?一点预警都没有。
三少爷萧尘盟可是城中万千少女的梦,上至四十妇人,下至未到及笄之女,都想嫁给萧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