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

梦境继续颤抖着，茂盛的大树被拦腰截断，抽搐的小鸟更是爆成一团乱肉。

“朋友”

阴影之中吴殇大笑不止。

“你居然期望与我做朋友”

“该说你是愚蠢还是无知，居然想着和一个精神病人做朋友”

吴殇似乎被触动了神经，另一股力量开始动摇梦境。

“作为躁动不安的罪犯，我前一秒还是礼貌微笑，下一秒便是杀人狂徒，又怎么可能和你这普通的高中学生当朋友。”

往事回忆重现脑海。

“吴殇，你给我注意点！”

被丢在垃圾堆上的吴殇用着嘶哑的喉咙咳嗽着。

“老子他妈把你收留下来不是为了当善人，结善果的。你给老子注意一点，每天三百的乞讨钱，少一分都别想吃饭。”

挣扎着，饥饿的吴殇无力地爬起。

“我们不是朋友吗？”

虚弱地笑着。

“呸，谁跟你个傻逼是朋友，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也配和爷当朋友。”

“但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

“当初”

吴殇面前的男人不屑地笑了起来。

“当初就是为了多骗一个人来乞讨，来挣钱，你看不有你这个傻逼上当了吗？”

男人看了看吴殇，又拍了拍两边的人的肩膀，几人一起嘲讽地笑了起来。

“要不我说是精神病人吧，这脑袋都缺根筋的，这种神经病最好骗了。”

哄堂大笑。

一个铁盆砸出，扔到了吴殇的脸上，两个脏了的馒头掉了出来。

“吃吧你个神经病，你也就配吃点这些了，怎么样，比你在精神病院里的生活好吧？”

呜咽地吃，吴殇口吃地说道:“我是精神病人，不是神经病。”

“啥，老子没听清。”一旁的人掏了掏耳朵不耐地看着吴殇，“要不你狗叫两声给大爷们助助兴，今晚就放过你。”

又是惹得一众人哈哈大笑。

“唉，按以接受的知识来看，这到底该归类为霸凌还是乞讨呢？”

吴殇叹了口气，刚脱离“医生”的剧院就遇到这样一帮不长脑子的人，本以为可以多学点有意思的东西好好理一下自己得到的知识的。

“算了，游戏结束。”

“你说啥”一群人以为听错了，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耳朵。

“我说:游戏，结束。”

沉浸在回忆里的吴殇还在瞎叫唤。

“天不生我吴殇，贱道万古长夜！”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很高贵你不配。”

梦境错乱，建筑移位，一切都向着崩溃发展。

回忆的那场大火，温度似乎还在背上留存。

“哥，哥，哥，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杀我，别杀我……”

男人扑倒在地上，惶恐地扯着吴殇的裤腿。

垃圾场旁，是刚刚结束了游戏的吴殇。

这个一手将吴殇骗进乞讨团伙的男人心中尽是后悔。

跪地的男子大气都不敢出，眼前满是刚刚同伴莫名痛苦地抽搐，然后拗断自己脖子的画面，连这场火都是眼前这个17岁孩子说了一句“游戏boss关怎么能不燃烧经费。”这样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后，一个还未自我了断的同伙不受控制地点的。

“啥，老子没听清。”吴殇掏了掏耳朵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要不你狗叫两声给大爷们助助兴，今晚就放过你。”

男人用力把头磕在地上，随之“汪汪”地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