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继续向前走去,袖口中伸出几根触手,缠绕成手的模样。
“嗯‘河童’,你个垃圾还敢凑……”秋山葵转过身了正想破口大骂,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家伙站在眼前。
一排的路灯一个接一个的熄灭,最后只剩下浑浊的黑。
眼前的男子露出渗人的微笑,那张面皮下似乎有着无数蛆虫在蠕动:“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恐惧。”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秋山葵强装镇定,身子却止不住地后退,“‘河童’,不合羽,你人呢,合羽”
合羽就站在男子身后,但秋山葵却完全看不见他。
“把生命献给邪神吧。”
地砖破裂,暗红的血肉包裹了惊恐的男子,在无尽的漆黑中犹如一颗诡异的心脏。
在血肉中依稀能看到挣扎的四肢的轮廓。
“不……”
挣扎的声音逐渐消失。
先前被殴打的小腹还在隐隐作痛,合羽心里却油生一种别样的快感。
“呼,呼,呼。”合羽面容扭曲,挂着狰狞的笑容。
良久,合羽才缓过神来,摸了摸脸上结的痂,直接跪在了男人面前。
“我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我只能是,谢谢,谢谢……”
“你不害怕吗不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祭品吗?”男子轻声问。
“为什么要对拯救了自己的恩人感到害怕。”
“你很有趣,”男人笑了起来,“我本来以为你会满脸恐惧的落荒而逃的。”
“那样我也有理由把你也献……”
笑声戛然而止。
合羽的头被一道平整的切口与自己的身子分离开来。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蠕动的血肉正在愈合胸口的创伤。
“从图书馆出来我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你终于肯现身了。”
一身白色巫女服的女生走了出来,冷漠地对着男人说:“我来拔除你了,怪谈。”
“拔除”男人大笑起来,他摘下了兜帽,赫然是吴殇。
“你对一个普通男生的救命恩人的称呼就是怪谈”吴殇戏谑地看着少女。
“你身上已经缠绕着怨力了。”少女依然是冷漠地回答道,言语间没有一丝起伏。
“我杀了个罪有应得的人,我是怪谈,而你呢你把这个我刚刚觉得有趣的家伙给杀了,你就是正义”吴殇反问。
“他已经被你污染了,迟早会死。”
“那可是我所看上的演员啊,可容不得你肆意妄为。”吴殇的表情冷了下来。
“我真的很好奇啊,我前脚刚离开学校,你后脚就跟了过来,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吴殇的话耐人寻味。
少女依旧脸色不变。
“你为了防止其他怪谈夺走那份怨力,所以并没有把他们带在身上,现在的你无疑是最弱的时间。”
少女眯起了眼睛,醒目的白色上身如同死神的风衣。
无形之间,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扎在吴殇身上。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吴殇突然笑了笑,“所以……”
吴殇举起自己禁音的手机,上面有着尚未接通的电话。
“虽然这几天晚上没从贞子那里获得什么值得一提的情报,但是我可是一直都和他有所联系啊!”
“三天之……”
“我亲爱的贞子女士,您忠实的男仆、禁脔吴殇快要被砍死了,我献上我所搜寻的您曾经的一部分来换取您的垂怜。”吴殇忽然一变脸色,带着哭腔快速的说到。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马上……就来。”
“额,您怎么过来”
一支被水泡的发白的手臂从手机里伸了出来,给了吴殇一巴掌。
“这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