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影没办法只好模仿鹦鹉,嘴里反复道:“恭喜发财。”降低年羹尧的防备心,好放过她。
果然,年羹尧听闻是只鸟,便没有继续拔弄草从,他扛着尸首,走远了。
乔舒影一路急奔回到敬事房,撞上邱公公。
邱公公开口道:“乔公公这会子还不去乾清宫办差嘛,崇月姑娘的牌子已经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挂上了去。今夜就靠公公了你。”
差点忘了大事,乔舒影赶紧换了身衣裳,刚才后背早就湿透了,根本没办法见人。
整理好容装,乔舒影便去了康熙爷那里。
康熙批阅奏折,抬头看了眼她:“今天来得比往日迟。怎么了,遇上何事?”
乔舒影笑笑道:“没什么事啊,就睡过了头。您也知道,我现在就这一档差事。闲得很。”
康熙听了话,以为是乔公公觉得待在敬事房无聊,或是受了排挤不好言明,便提议道:“要不,你到朕身边当差,怎么样?”
乔舒影还没有回话,一旁的李德全脸色变了。他正担心这小白脸讨圣上的欢心,如果到乾清宫当差假以时日,自己就要腾出位置靠边站。
乔舒影看出李德全神色不对,当即道:“我这刚来,敬事房已经算好差。若是冒然到乾清宫,万一再睡过头,不能服众,脑袋不就搬家了。我向来怕死,最喜欢闲差。看李公公多懂我。”
李公公默默汗颜,心想这小白脸怪厉害搁这提点他。
康熙见她不愿,也不想强求。又打趣道:“今夜又受了哪一位的好处,为谁而来?”在康熙的心里无所谓宠幸谁,再美丽的脸阳奉阴违都使人厌烦。那些女子如同是突然打开门迎面而来的风,偶然拂面有些舒服,多了便觉冷得厉害。
因而还不如拿此逗乔公公玩,至少能在公务繁忙,为国事焦头烂额之际,还有那么件小事能让他开怀。
乔舒影也不想跟皇上玩心眼给自己挖坑,索性直言道:“为皇后而来。皇后娘娘人美心善,特地推了位崇月姑娘。我见她长得可不俗,皇上要不见见。又白又嫩,声音娇滴滴的,说起话来,酥了半个腿。”
康熙命人来盏珊瑚竹解腻,“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但凡只要别人银子给的多,你就能夸的天花乱坠。”
“皇后娘娘可没有给我银子,单叫我吃了顿饭,我这个心儿可就软了。你见见呗,不喜欢叫她回去,再叫那些宠妃什么德妃宜妃侍寝就是。只管先让我交了差。”
“你这小东西倒是会算账。谁告诉你,宜妃德妃是我的宠妃。”
“不是嘛,听说你每回出征给她们寄信呢。”乔舒影记得好像历史上是有这么回事。
“是有,让他们在信中放心儿子家兄万事平安。不过这事儿你那时还没有入宫,怎么知晓的?”
乔舒影赶紧正色道:“我听我家老爷偶然提及。”
“你家老爷是谁,朕可是特地让人查过那一日并无谁家夫人过世的消息。”
“这个……我家老爷糊涂蛋,想来是使了些手段私瞒下来,担心死的是发妻陛下怪罪吧。不过我是他家的,若是将他告发,我岂不是既没了名声也没了命。”
“朕就再放你一马。可你要记住了,朕可不是放马的。你可以犯错,但是不许给朕逮着了。若是让朕逮住,你就得想法子让朕不动怒。否则一个字,死。”
怪不得都说皇上是变恋,身边伺候都是神经病。乔舒影想再这样迟早得不正常。但是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奴才记住了,那崇月姑娘您要不要见?”
康熙盯了乔舒影半响,才道:“召进来吧!”
康熙坐在上首,很是一副君子的模样。手里捏着白玉棋子,身侧正摆幅残局待人解开。
他问:“乔公公,你可会下棋?”
“对不住,奴才最怕用脑。平日最爱吃喝玩乐睡过头,偶尔还要怕死。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人了。”
康熙听了这话,笑出了声:“巧了,朕最喜欢为难人。来,坐这。”
这手不愧是天子手,俊俏修长。乔舒影看向他指出来的位置,淡淡道:“这不好吧,天子怀中怎么可以随意坐卧。若是传出去,小命休矣。不行。”
“告诉你,朕最喜欢为难别人。这是第一桩,教你下棋是第二桩。若真得不行,你的命可就真得没。”
于是,乔舒影咬牙坐了上去,康熙形成环抱的姿势举棋教她下棋规矩。
侍崇月进来,见皇帝怀中坐个小太监,她着实吓了一大跳,多亏皇后平日的教导,才没有行错礼丢人丢脸。
“我说崇月不一般吧。”见到正主,乔舒影赶紧吹捧,毕竟让他们俩完成点晋江不可描述之事才是今夜的大事。
“果然长的漂亮的审美都不行,”康熙抬起某人的下颔,低头端详乔舒影的五官,“比不上你,眼睛比她大,鼻子比她挺,嘴巴比她……”
乔舒影耳朵滚烫,觉得怪怪的,转过头道:“那里有,人家那饱满的胸脯我就比不上。”
康熙随她的视线看了眼,竟在她耳边吹风,笑道:“可你腰细,小色鬼。”
莫名其妙被调戏乔舒影又恼又羞,却拿不准康熙的心思,干笑道:“您的腰也不遑多让。”
“你摸过?朕就知道那日在山洞里,你没干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