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闻言笑岔气,“大约人在自己所盼望之事向来要天真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道不可能却还要慢慢期盼。”
说尽于此,德妃铩羽而归。
德妃是个活的药罐子,性子却要强的很。在她这里南墙是不管用的。头破血流是无所谓的,大抵也不过是一条命,她又是不是输不起。所以即便是死路也决不言弃的,所幸都是要死的,不如拼活一回。万一成了,荣耀要在后头。
于是,德妃收拾了心情在大宫女的搀扶之下去了乾清宫。找新的万无一失。
第二日,德妃深夜求见的信息传遍各宫。其他嫔妃那里,也只当是病秧子争宠献媚。但乔舒影却觉得很奇怪。
“你这有什么可担心的?”皇后不以为然。
“德妃佛口蛇心。我怎么能放心?”
“宫里的女子都这样,没有一个例外的。她那日算计你,不过是想借你向上献媚。不想你性子刚强,折了此计。她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多了个敌人。”
“啊呸,我最瞧不起这种人!她要争宠拿出十八般武艺来,搞不好我还佩服她。结果她呢,那个眼珠子一转全是害人的主意。事了以后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委屈的模样,真令人作呕。我这受害的还没叫屈,她这害人的的满天的诉苦博同情。要是昨晚上你也在,搞不好你也要心软痛骂狗皇帝。”
“狗皇帝确实狗。”
“你小声点。”
“说正经的,我总感觉他怀疑我。很不对劲。这几日他一直遣派人手盘问追查泌嫔的死因和背后凶手。”
泌嫔死了都快一个月,不是伪装成冷宫中疯女人杀的,大理寺都已经结案了。“怎么回事?康熙不信,但怎么可能怀疑到你头上。你好得是一国之母。”
“对呀。为什么他要一口咬定是我?你不提,我差点忘了。那日,他见老祖宗时便已经言之凿凿。如果没有太皇太后护我,我只怕得去冷宫里躲清净。”
“你该不会是漏出马脚了吧。”乔舒影推测道:“人家好歹做了几年夫妻,睡过一个被窝。该不会察觉出换人了吧。”
皇后沉吟了一会道:“不可能。自打我来这里,他就没给我好脸色。我们更没有同床过。”
“啊?这都多久了?这也不合规矩。”
“不说我,只怕其它人那里也差不多。这么久了,崇月还不是没有得幸。”
“难道不行?”
“要不,你舍生取义去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