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皇上、孝仁太后。”文武百官见刘协三人走入朝堂,一起施礼。只不过,每个人的嘴角都泛起一丝讥讽。
“众卿平身,廷尉,男风馆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董太后开口就问,刘协满脸黑线,真是急着找死啊。
“禀皇上,孝仁太后,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廷尉张济站出来说道。
“哦,大将军何罪?”董太后急着定何进的罪,一点没发现,董重没有出现在朝堂上。
“回禀孝仁太后,大将军无罪,有罪的是骠骑将军董重。”张济大声说道。
“胡说,这事与骠骑将军何关,董重,董重呢?给哀家说清楚。”董太后大怒。
“孝仁太后,昨夜已经查明,男风馆之事,乃骠骑将军纵兵抢掠所致,不但如此,昨夜,骠骑将军的士兵还抢劫了一百多家店铺。这些士兵全部已经抓捕归案,通过审讯,男风馆之事也是他们所谓,这是审讯的结果。”
张济递上一卷文书,张让上前,将文书拿给刘辩看。刘辩只是扫了一眼,就让张让交给董太后。
董太后打开一看,立刻叫道:“这不可能,不可能,董重,董重呢?”
“孝仁太后,董重已经畏罪自杀,这是董重的遗书,上面写清楚了董重是怎么安排部下进行抢掠的。”
张济再次拿出一卷文书,看来准备的很齐全。
“不,这不是哀家下的命令,你,你居然敢诬陷哀家。”孝仁太后指着张济怒道。
“皇上,臣冤枉,这些都是从董重家中找出来的。求皇上为臣做主。”张济跪下大声鸣冤。
“你······”董太后气得指着张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辩手中拿着人偶,还没弄明白董太后为什么发怒,张济有怎么跪在地上喊冤。
“太傅,大将军,济冤枉啊。”张济见向皇帝鸣冤没有回馈,立刻向袁隗和何进鸣冤,二人路尚书事,自然是能够站出来说话。
“张济,此事不能乱说。”袁隗对张济说道。
“太傅,太傅,这不是济所说,是骠骑将军留书所写,与济无干啊。”张济大声喊道。
“这,董重已死,这还得慢慢查证。”袁隗没有说董太后指使董重纵兵抢掠,也没说张济是诬陷董太后的,反正就是没表态。
董太后听到袁隗如此说,心中稍安,脸色也缓和不少。
“陛下,臣有事要说。”刘弘这时候站出来,举着圭板说道。
“说。”董太后没气过,对刘弘也没好脸色。
“陛下,光和三年,孝仁太后指使中常侍夏恽,与冀州联络,索要黄金一千斤。光和四年,二皇子协出生,孝仁太后有指使中常侍夏恽,向豫州索要黄金八百斤······”
刘弘一桩桩一件件,把董太后指使夏恽,交通州郡的事情说出来,而且证据确凿。
刘协的心已经掉入冰窖,刘弘所说,不用调查,刘协相信是真的。董太后喜欢钱财,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每次想州郡索要黄金,数量都不大,州郡也拿得出来,这是其一。其二,刘弘所述,时间地点都很清楚,只要把当时在任上的官员找来一问,事情就清楚了,根本做不得假。
可是刘弘说的时间不对啊,现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不是说董太后指使董重之事也是真的。那些在董重门口被踩死的官员,那些在男风馆被打成太监的官员,还有那些被抢了店铺的官员,加起来,恐怕整个朝廷全部官员都牵涉其中。这些官员,如今都恨上了董太后。
这一波仇恨,拉得可真不小。
董太后这时候只感觉天旋地转,根本说不出话来。
“陛下,孝仁太后如此作为,岂能处理好国政?臣请皇上,罢免董氏太后之位。”一个官员出班跪下。
终于来了,图穷匕首见,这才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