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一干朝臣齐聚。
“太傅,你看这是什么事啊,先帝也只是在皇宫中开市,今上居然在后宫娶妻,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一个朝臣如丧考妣的说道,仿佛已经到了世界末日。
“就是,那董卓不但不制止,还给送去了贺礼。”又一个朝臣说道。
“太傅啊,皇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在后宫娶妻也就算了,那董卓抢了小王庄的马车,皇上也不过问。”
“不但不问罪董卓,董卓送去的十斤黄金也收下了。”
“这岂不是说,我们订的四轮马车也要十斤黄金?”
“是啊,我们岂不是要出十斤黄金的价格?”
原本声讨刘协的过错,结果成了讨论四轮马车的价格。
袁隗微笑这看着众臣,这些都是洛阳城中的世家大户,是整个大汉朝士族的代表,他们的意见往往就是整个大汉朝民众的意见。
袁隗知道,这才是对付董卓有力的武器。
当然,要这把武器发挥作用,袁隗还得正确的引导。
“诸位,皇上年幼,有时做一点过分的事情,作为太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太傅在这里给大家保证,一定好好劝导皇上。”袁隗面带歉意的对大家拱拱手,话锋一转:“至于董卓,大家也知道,董卓手握重兵,不是隗能够制止的。”
这是在挑事啊,果然,袁隗话音刚落,一个性急的大臣就闹起来:“董卓,关西莽夫,何以立于朝堂,赶出去,赶出去。”
此话一出,朝臣们齐声响应,堂中全是驱逐董卓的声音。
袁隗微笑着坐在主位,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汤,轻轻的呡了一口。
众臣见袁隗悠然自得,不失世家风范,也就渐渐的缓下来。
“太傅举重若轻,定然胸有成竹。还请告知我等,众人也好出一份力。”一个朝臣见袁隗风轻云淡的样子,知道袁隗心中已经有对策,于是问道。
众臣一听,顿时安静下来,转头看向袁隗。
袁隗原本不想说,但是众人问到,于是开口说道:“相国拉走了小王庄的马车,只是为了检测一下马车的质量,为皇上试车而已。至于给小王庄送去十斤黄金,这是买下四轮马车的钱。相国总不能把自己用过的马车,再送回去吧。”
“这······”众臣一下子傻眼了,这袁隗是什么意思?难道与董卓达成共识?要是袁隗与董卓联盟,自己在袁隗面前说道董卓的不是,岂不是自找死路。
转念一想,不可能啊,袁隗虽然明面上谦让保持着世家风范,但是背地里没有对董卓少使坏,要说袁隗与董卓联盟,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袁隗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袁隗是怕了?不敢与董卓硬钢?
众臣心思各异,聊了一会儿,各自散去。
“叔父,刚才群情激奋,民心可用,叔父为何退缩了。”袁基等朝臣们退走,这才开口问道。
“士纪啊,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我们出面。你是袁家的长子长孙,袁家今后要交到你手中,这些问题,你要学会考虑。”袁隗语重心长的说道。
对袁基这个袁家的下一任家长,袁隗也是有心培养的,可是与袁术袁绍相比,袁基过于实在,守成尚可,拓展不足啊。
看到袁基似乎还没明白,袁隗继续说道:“士纪啊,这些人来的目的,不外乎让我们袁家冲在最前面。可是董卓是什么人?当初在西凉,董卓可是杀人不眨眼,饿了敢吃人肉的主,不是何进张让这种徒有虚名的纸老虎。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我们不能轻易出头。否则,我们袁家将遭受大难。”
“哦。”袁基将信将疑的应道,带着疑问独自去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