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神的妯娌,一听是余惜的笑声,瞬间就又想起了刚才余惜所赋予她的绝对恐惧,立马便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只想把余惜的嗤笑给隔绝在外。
可同样作为幻术师的傅康,内心咯噔一下,两眼无神的瘫坐了在地上,他知道的,捂住耳朵什么,都是没用的。
哪怕是把耳朵给切下来,余惜的声音,依然会传进他们的脑海里……
因为,他们在得到了余惜所赋予的绝对恐惧时,他们……
就彻底的,被余惜给支配住了!
这一辈子,他们都别想逃脱得了余惜的——主宰!
这是大脑最深层的恐惧,这是灵魂根生处,最直接的恐惧。
这比之前小蛇蛇的恐惧还要直接。
因为那时候的余惜,以为小蛇蛇死了,而杀小蛇蛇的手段,也是比较直接。
不同于现在的傅康和妯娌,是他故意、特意去掌控支配一样。
所以他们的恐惧,在被玩弄支配了过后,就再也无法拔除了……
而这份恐惧,是由余惜,赋予他们的!
“这里的一切,从现在开始,由我接管!
这里的一切,从现在开始,我为主宰!”
余惜的声音依然是从空旷中,回响进他们的大脑。
深知幻术师规则的傅康,两眼无神中,也只好认输、认命,再次承认,余惜“真实之雾”的称号,无力的应了声“是”。
唯独妯娌,自己一个人抱头痛哭,一个九阶强者,都几十岁人了,现在被余惜给玩得只有痛哭……
关键是,她本来,真的是无辜的啊!
她只是一株墙头草,她之所以来,不过是想看看,到底该下注哪边,又或者是不是两边都下注才对啊……的而已啊!
谁想到,在赌桌前,才下了个注,余惜这年轻人,就不讲武德的让她除了哭,就只有哭呢?
傅康无力之余,再次想来,余惜受伤未愈一事的情报,到底是谁刻意给他的啊?
到底是余惜的野心呢?
还是……伍文斯刻意的?
他是输了,可是他想输个明白啊!
这个信息非常的关键,他很想知道……
“到底……是谁?”
他回头看向通往黑暗广场的门口处,只见余惜插着手,依靠在门外的墙边,站在半光半影下,只见下身,却不见其的面孔。
从头到尾,余惜就没有出来过!
一切,其实在傅康得知余惜伤势未愈的消息时,他就已经进局了。
至于余惜伤势未愈的消息,到底是谁特意让傅康知道的?
“哼~哼~哼~哼~
谁知道呢?”
这次的声音,是从余惜此时的位置传出的,下意识忍不住看了一眼余惜,哪怕不见其面孔,妯娌都被惊吓得大喊一声,转身便没命似的逃出去了……
逃出……这第十八层的——地狱了!
“连我是怎么输的,都不肯让我知道吗?”
傅康无力的说出了,用尽自己最后的气力,才憋出的话。
他已经不打算反抗余惜了,没有用!
就如同妯娌一样,在见到余惜的身影后,情绪激动的她,便立马夺路而逃。
他其实也一样……
并非是形式一样,而是他一样知道,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日后连偷袭余惜都做不到。
因为他是彻底的输了。
作为幻术师,彻底的输给了其他的幻术师,就意味着,永远,都无法翻身了。
彻底的失败者,都已经彻底的……输掉了自己了!
余惜不再理会他,转身再次走进了黑暗的通道。
就这,就足够了。
他此时也很累,为了彻底的主宰上二人,他已经累得无力再说话了。
只能拖着虚弱的身子,再次藏身在黑暗之中。
只留下瘫软在的傅康一个人在外面。
只留下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想,就如刚才的孩子,究竟又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会知道,余惜爆发出张老爷子的气息,所用的那九成力量,到底是本身分出来的多少成……里面的九成。
他不会知道,刚才的孩童,其实都只不过是余惜的第二层领域“天地无我”所变出来的自己,然后再由自己,变成了孩童而已。
在余惜爆发出张老爷子的气息时,他确实是惊咦着余惜,不愧是有着让伍文斯给予他来分权的实力。
可是作为一只井底之蛙而言,他不知道,这个世间,领域,居然是可以突破出第二层来的!
这样的他,就更不可能知道,其实余惜,已经突破了第三层了!
这样的他,就更不可能知道,光是只比幻术来说,余惜对于他,是降维打击啊!
他在余惜的面前,其实就只是一张纸啊!
他之所以,可以让余惜陪他玩那么久,不过是余惜从头到尾,就打算想要以不杀他的方式,来主宰他而已。
这样的他,是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孩童,其实在里面,早就已经吃饱了美味的大餐,睡上了一顿甜美的大觉了!
这样的余惜,那九成力,又是多少呢?
一众孩童所吃的,是他幻术所变的。
这样能饱吗?
能!
只要信以为真了,他们的身体,就会给出自然饱和的状态。
而当他们的身体给出了这种自然饱和的反应,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体,都被余惜的幻术给骗了。
只要被骗了,就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在和傅康打之前,余惜还剩余多少力量呢?
傅康永远都不会知道!
现在的他,就只不过是余惜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以“孩童”的存在,给予这名彻底的入了局的幻术师,以错乱的感官而收尾。
傅康现在没有精神失常,那是因为余惜,暂时留着他,是还有震慑这一整个地下秘密基地里,其余杂七杂八的人用而已。
堂堂九阶强者,还是幻术师的身份。
现在的傅康,其实在余惜的手里,就只有看门的用处而已。
至此,又何须跟他解释些什么呢?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自然而然的,他就主宰上了,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