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只是他心再好,他作为帝皇,他有时候也必须无情。
否则会怎么样?
当他这个一国之君成了是错的时候,其它的国家,就有了理由对龙寿群而攻之了!
而且,龙寿国内,还有一个伍文斯啊!
到时候,哪怕伍文斯是错的,也有了理由和借口,光明正大的造反了。
这样一来,就不是成了苓国和伍文斯送东风给龙寿和君霖林了。
而是龙寿和君霖林把整个国家都拱手让人了!
大国的较量,其实很简单。
哪怕苓国同样是明君,其实比的,就是耐性,就是肚量!
不过如此而已。
一旦失了一个“忍”字,就一切都是错的。
而这个错,则要带上双引号。
错,不错。
也有可能是“错”。
有可能是因为做错而做错,也有可能因为是做错而错事了良机。
千古成败,不过如此。
所以国与国之间,其实比的,就是“当代功”而后“千秋利”!
比的,就是当代给后代,带来些什么“利”!
所以苓国不明白,为什么龙寿不喜欢侵略。
苓国更是认为龙寿所谓的“不喜欢侵略”是假的,从而从中作梗!
所以,苓国并不相信和平竞争,只相信武力统一。
他们很单纯,他们只知道“统一”怎么写,可却不明白“一统”怎么写。
只是很简单的,把两个换了个顺序而已,他们就是不会写。
所以,为何要怪龙寿出了“天下三巅”?
道就是这样,不明白的,就是不明白的。
道,就是写给能够看得明白的人看的!
而不是写给看不明白的人看的!
但看不明白的人,往往总是会自以为是。
这是什么?
这叫做“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嘛!
“统一”,那是“武”!
“一统”,那是“文”!
所以只会写“统一”的苓国,只想到要用打的方式,去“统一”世界。
而会写“一统”的龙寿,也很单纯。
压根就没打算文化去“一统”世界。
为何?
也很简单!
文化的优劣,哪里需要刻意?
龙寿能够出“天下三巅”,就是因为龙寿的文化、前人所积德行善所留下来的道根,而导致龙寿能够出得了“天下三巅”这全天下人加起来一块上也打不过的三个人嘛……
和平不是没有竞争。
自家不要的,别人就拿去了。
是竞争,就必然有风险。
可惜,苓国看不懂,故而明明龙寿也好,君霖林也罢,就连上天都给出的路子,他们就是不走。
非要打!
非要搞破坏!
这也变相说明了,为何天时龙寿都有了!
身为“终焉主宰”的白无二压根什么都没做,很没有用领域的力量,去改变上天的意志,从而让龙寿得天时。
只是苓国为了赢,不择手段,哪怕破坏道根,破坏上天留给人类最真实的又摸不着的“爱”,而导致连天都看不过去嘛。
竟然连天都看不过去,那“天时”,不就自然而然的给了龙寿了吗?
只是“道”,谁在不在,它都在!
故而,上天并非特别眷顾龙寿。
而是别人太笨了,它也没办法。
所以哪怕不是偏爱,最后莫名其妙的,也让别人看成是偏爱了。
而把这种顺其自然的“爱”,看成是偏爱的人,自然,也就得不到爱了。
这样一来,“地利”也有了。
最后呢?
“人和”,苓国都主动送过来了!
所以慕容英断定,这些民间的强者,都会被君霖林借势收编啊!
不是君霖林他有什么小心眼啊!
而是“明君”、“明君”,一个明君,他是要对整个国家,甚至全世界的人民负责任啊!
不然一乱套起来,百姓流离失所?
那就干脆狠下心来,把不听劝的人,都杀光就好了嘛!
哪怕他们本来安的是好心有如何?
作为一个明君,是选择为了无辜的人民而背负罪名,还是为了个别脑溢血的“败家子”?
答案,不言而喻。
同时,战争,牵一发而动全身。
君霖林若是不顾其他国家底下无知的老百姓,他又何来“我将无我”呢?
所以,君霖林是明君!
他知道,就苓国那些已经被阿斯里扇动要举全国之力,攻打龙寿的老百姓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因为他们无知嘛!
无知者,又岂有无辜的呢?
但又如何?
无知者,不罪嘛!
这就是龙寿有德而得道的原因。
包容!
像天地之无为一样,包容世间万物。
如此大爱无疆之人,岂能不得“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加身啊!
而这一切,还是源自于一个“忍”字!
为何?
龙寿底下的很多小年轻,也不知道为何要“忍”!
“忍”着,明明很难受,却偏偏要去“忍”?
这算哪门子的明君?
到慕容英知道,“忍”,不是为了“忍”而忍。
“忍”,是为了“静”!
忍一时,风平浪静。
重要的,不是为了“忍”,而是为了要“平”、要“静”!
不然,动来动去,到了最后,还得是要动来动去,那又何必呢?
而且动的时候,“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人给自己抖光了,又如何加深?
唯有静待时机,动如脱兔;不出则已,一出惊人,那才是大事得定。
否则,很可能其实是连小事,都做不好。
而静,又如何抓住机会呢?
这就是“明君”嘛!
知明而后定,这就是——明君!
君者定论!
知明而后定,则是为——明君!
这还不够,还要怎么呢?
退一步,海阔天空!
海阔天空,是肚量!
一个小气的人,他再清明又如何?
假的!
百分百是假的!
因为一个小气的人,他不可能活得了!
气都被自己给气死了,早早就死了的人,清明在哪里?
不过自卖自夸而已罢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那么多。
一切,都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
在此,慕容英看得很明白,苓国就是如此而已。
道就是如此。
而伍文斯呢?
也很简单……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忍了十多年,就在今朝,上天其实已经毫不犹豫的宣告了,他的失败了。
他本来是很能忍的,所以他是有机会的……
可到最后呢?
啥不行?
非得跟一班子不得道,又忤逆道的人厮混在一起谋事?
那最后,不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本来武功为零,智谋一个人硬顶“三巅”的人,也跟着苓国一块越来越笨了……
所以,有些事情,就是天定的!
无他,人类做事,就是自作的!
在此,刚有点飘飘然,目空一切的慕容英,根据这件顺其自然而来的事情,深入一想,就明白了……
后颈也跟着是直发凉啊!
手中刚拿起的茶杯,也随之停下了……
这种感觉,比之那天外来客陆家姐弟的家长,看了他一眼的凉意更甚……
恐惧!
终于是把他的无知给打散,从而让他明白……
他!
还没有资格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