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尚寝局的小太监又来了养心殿。
小太监一进殿就看见了女帝身侧的男人。
小太监心里一惊,不敢再看,恭恭敬敬跪下:“陛下今晚可要召贵君侍寝?”
小太监说完就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姜演斜眸瞟了一眼面无表情实则想要吃人的夏承镜。
“朕今日政务繁忙,改日。”姜演很不走心的找了个理由敷衍。
姜演一双狭长凌厉的眸子眯起,看着小太监,语调悠长缓慢:“若是太后问起,你知道怎么说吧?”
小太监很想伸手擦汗又不敢,战战兢兢:“奴、奴才来的时候陛下正在批折子,很是辛苦,所以今晚不召幸后宫。”
姜演满意点头:“月来,赏。”
月来拿着一个荷包塞进了小太监手里:“公公,这银子您拿着吃茶。”
“多谢陛下!多谢月来大人!”小太监受宠若惊,拿了赏赐立马给姜演磕了个响头。
姜演挥手,小太监立马退下。
现在跟在姜演身边伺候的是云蔓和月来。
景秦、月灵姐妹刚接姜迎回来舟车劳累就让她们去休息了,景秀接下来的几天都会专心教导应祥,这样应祥才能熟悉养心殿,独当一面。
云蔓正在忙着收拾内殿,姜演、夏承镜在外殿,月来在旁服侍。
姜演对月来挥手,月来了然迅速退了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姜演见夏承镜不理她也不恼。
二人中间有一个小桌子,姜演手肘撑在桌上托脸,笑的像个小狐狸,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承镜。
夏承镜确实有些醋意,但他并不是真的不想理姜演。
两人就像较劲,夏承镜不说话,姜演就一直笑眯眯看着他。
最后还是夏承镜投降了。
夏承镜无声叹了口气,给姜演续了杯茶温声道:“从前你惹我生气,我不理你,你就一直盯着我,也不说话,连晚上睡觉你都趴在床边瞅着。”
“你就是捏准了我,知道我拿你没办法。”
姜演笑到:“谁让你就吃我这一套呢。”
说完姜演就绕过了桌子,一把按住夏承镜的肩膀,然后张腿坐在夏承镜腿上。
现在两人的姿势就是夏承镜坐在长塌上,背靠墙,而姜演面对着坐在夏承镜腿上,双手环着他脖子。
殿内的气氛骤然升温,姜演好像没有察觉到夏承镜瞬间僵硬的身体。
反而更加嚣张的搂紧了夏承镜,红唇凑到夏承镜耳边,带着一丝勾引:“朕今晚不翻贵君的牌子,不如三皇子留下陪朕吧?”
说完后,姜演坏心的动了动臀部,在夏承镜腿上蹭了几下。
夏承镜只感觉血气逆涌,心底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嘶喊叫嚣。
夏承镜咬牙切齿伸手握住姜演柔若无骨的腰肢,以防她继续乱动。
“陛下要是再乱动点火,臣可不保证不会对陛下做什么。”
姜演闻言笑的眉眼弯弯,迅速在夏承镜唇是啄了一口才下去。
夏承镜的手还保持握着姜演腰肢的动作,姜演一走怀里空落落,但心里松了口气。
他是男人,如果姜演真的继续在他怀里且不停的挑逗,他恐怕今晚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夏承镜也站起走到姜演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恋恋不舍:“我走了。”
孤男寡女大晚上在一起对姜演名誉不好,虽然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亲,但夏承镜不愿有一丝污秽沾染到姜演,一如前世。
姜演也不留:“好。”
……
姜演很快歇下,睡梦中又被吵醒。
“陛下,蕴阳长公主在外求见,现在正在跪着呢。”守夜的云蔓也是一脸难看。
姜演登基,姜怜和姜瑜二人都被封了长公主,姜怜封号蕴阳,姜瑜封号福阳。
姜演定了定神坐起,皱眉:“几时了?”
“快子时了。”
云蔓也不知道蕴阳长公主有什么事要半夜进宫求见,一到养心殿门外就跪了下去,好说歹说也不起来,云蔓见她挺着大肚子,怕她有个三长两短这才进来请姜演。
姜演倒是猜到了姜怜来的目的。
“请到外殿。”
云蔓点头赶忙出去,将跪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的姜怜扶起:“长公主,您快起来,陛下请您进去。”
冬季的深夜可不是一般冷,一股浅风也能冷入骨髓。
姜怜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看的云蔓都有点心疼。
姜怜就这云蔓的力道站起来,声音虚弱:“多谢云大人。”
将人请到外殿,云蔓立马取来了手炉和热茶。
“长公主快暖暖身子,您不为自己也要为您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您歇一歇,下官去伺候陛下更衣。”
云满朝姜怜行礼后就回了内殿。
陛下身体怕寒,大半夜可经不起折腾,得穿厚点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