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颜说着,将手里那瓶酒带到骆雨身前。
“拿这酒的时候,我还专门问了一下商坊内安置的医师,像你这种多病的身子能不能喝。
医师说这荔枝果酒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药酒,喝一些对身子的益处还是不少的。
当然,你若是不想喝,也是可以的。”
人家专门顾忌着她的身子,为她考虑了这么多,选了这个荔枝果酒。
骆雨便是真的不想喝,也不会那么直接地不给她面子。
更何况,她的确是有些想喝。
遂伸手去拿那个发热的酒罐,弯起唇角回她:“自是想喝的。
詹姐姐你看我这身子情况也能猜到,我寻常在府里,是鲜少有机会去碰酒水一类的。
既然医师都说了我可以喝,那我自然不会落了詹姐姐你的心意。”
酒罐上绑着的绳索解开,揭开那层盖着的布。
瞬间的功夫,一阵浓郁的荔枝香气便从酒罐内溢出,沁入她鼻尖,闻着都让她忍不住生出了一些口津,咽了口口水。
这果酒,感觉比她在现代的时候喝过的味道还要浓郁上不止一倍两倍。
估摸着,是因为这果酒是手工酿成的吧。
“哗啦啦......”
比正常水质稍微浑浊一些的果酒倒入杯中,袅袅热烟自杯中升起,带着荔枝的香气让人有些沉醉。
骆雨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酸甜适中的醇厚口感让骆雨喝了一口之后,没能忍住又去喝了些。
詹颜见她喝的这般急,担忧着语气打断她:“小雨妹妹,这果酒虽好喝,也不能喝的太急。
后劲还是有一些的。
你还是先说说,你这会儿专门来寻我,是有何事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骆雨才想起来她是来这儿办正事的,怎么就直接被这个荔枝果酒给带跑了。
不舍地放下酒杯之后,她才回答起詹颜所问。
“是这样的,我来的路上,有听兄长他说,他曾经在被一名女子靠到肩头的时候,身子酥麻,心跳如擂。
兄长他说,詹姐姐你是他的贴身女护卫,那你应当对于此事有些了解吧?
我想知晓,詹姐姐你可否知道那名女子是谁啊?我听到这事后,一颗心就跟小猫儿挠似的好奇。
这才没能忍住,专门过来问问你。”
骆雨面不红心不跳地鬼扯着,说这话时,一直仔细注意着詹颜的神色。
见詹颜面颊上果不其然染上两坨红晕,这让她对詹颜和骆风之间的关系终于有了个定论。
看来,这二人的确是两情相悦来着。
就是目前来看,她家兄长那个榆木脑袋还未意识到这事。
既然如此,不若由她这个得了他不少好处的妹妹来助攻一下,让明显比骆风更开窍一些的詹颜来戳破横隔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她已经做好詹颜出言承认,那名女子就是她的准备了。
孰料这会儿詹颜像是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瓣后,面上的两坨红晕很快也散去,清冷着音色摇头回她:“这事是二当家的私事,我也不大了解。”
“可是.......”
骆雨被詹颜的回答给弄懵了,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詹颜面无表情地拔开酒壶塞子,往酒杯内倒起酒水,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