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这是被什么毒虫咬了吗?
怎的瞧起来如此严重?”
“严重?”骆雨发懵低头顺着芦苇的视线看向她自己胸前,这才发现竟然多了好几点红梅一般的痕迹。
扯开小衣往里看了些,痕迹一路蔓延到更深处。
所幸在她锁骨之上的位置没有出现这红痕,不若今日这门,她怕是出不去了。
咬牙在心下怒骂了秦厌好一会儿后,骆雨方红着脖颈附和了芦苇所言,让她去寻住在她包房不远处的何子平讨要可以消除红肿痕迹的伤药膏。
待芦苇走远了些,她起身到了梳妆镜前,仔细看起身体的情况。
“嘶......”稍稍触碰了下自己的唇瓣便感觉肿痛到不行。
摸了摸唇角处裂开的小口子,骆雨很快回想起昨晚的荒唐。
又在心下问候了秦厌不知多久,她方压下怒气,去换身上脏了些的寝衣。
外头的天色看起来有些发暗,时不时有凉风从窗外吹进。
是个适宜出行的凉爽天气。
骆雨没让芦苇帮她涂抹膏药,自己小心将身子上上下下留下的红痕都用膏药涂抹了一遍,这才余热着面唤芦苇进来。
“小姐,您都涂好了?
需不需要奴婢再帮您检查一遍,看看可有涂漏的地方?
这边的毒虫也真是厉害,竟然将您身子上上下下都叮了那么多红痕。
早知晓这里有毒虫,奴婢应当提前替您准备驱虫用的香薰点着的。”
见芦苇如此懊恼,骆雨在她的帮助下换上骑射专门要穿的劲装时不大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安慰起她:“无事,横竖也不是什么重伤,也没破皮。
涂上膏药就好了,不必觉得自责的。”
真正的罪魁祸首,可是没法简单用驱虫的香薰就能驱赶走的。
在心下腹诽罢这句后,骆雨对着铜镜看了眼她还披着的青丝,问芦苇道:“对了,芦苇,这头发,待会儿是不是也得高束起来?”
芦苇闻言,暂且压下心下的郁闷和懊恼,帮着骆雨绑上双腕处要系着的黑色绑带时回她:“嗯,毕竟要去的地方是围场,秦姑娘说了,要先去马场挑选马儿。
既如此,将头发高束起来也方便到了桃林围场行事。
就是小姐您这身子情况,真的能骑马吗?”
骆雨选了根深红色的发带,绕在指尖把玩,不大在意地回她:“能的。
如今我这身子情况已经在日益好转了,又有着何医师开的药辅着,骑个马还是可以的。”
她都这么说了,芦苇也不好继续多嘴说些什么。
替骆雨换好一身石榴色和丹红色相交的劲装后,便开始用那根深红色的发带替她束起青丝。
镜子内的少女此时再看去,已然不像之前披着发,梳着双丫髻时那般温婉可人。
眉宇间多的那股英气很好地中和了她之前呈现给众人时带着的娇弱感。
骆雨看着镜子中变了些气质的自己,不仅不觉得陌生,反倒是有些熟悉。
因为方才乍一看,她似是瞧见了在现世做女强人的那个她。
估摸着,是因为骆家三小姐这副身体真正开始和她融合了起来,这才会越看越和现世的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