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祭天大典之后,秦厌在称呼平诗兰上,一直是以母亲相称的。
这会儿却直接换成皇贵妃娘娘这一称呼,代表着什么,平诗兰在愣神后很快明白过来。
忙想着做一做补救,松开揽着秦远胳膊的手之后,还想补救道:“厌儿,为娘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
“轰隆隆......”
原先还是晴朗的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裹挟着浓厚泥土和青草气息的风吹进几人口鼻间,天色瞬间暗沉了不少。
阵阵响起的空雷预示着即将会有一场雨到来。
这和骆雨之前用天气预报功能看的有些出入,天气预报上说的,明明是等一个时辰,射猎结束之后才会下雨。
这会儿却提前了些。
秦厌也借此,以快要下雨了为由,让平诗兰带上她的好儿子快些离开。
今日念在是秦远头一次做这种动他护着的人的份上,他可以不多做计较。
但若是再有下次,便不会这么简单了。
平诗兰闻言,本还想再说些教训秦厌的话。
但对上他发冷的眼神后,便暂且噤声,带着秦远离开。
“这药,是现在涂,还是回去了再涂?”
没了平诗兰母子二人在这儿膈应人,骆雨便少了些拘束,从秦厌手里拿过伤药膏,目光触及到他面上被护甲刮破的地方,眸内满是心疼之意。
秦厌深吸了一口气,因为顾忌着一旁还有旁的下人,不好和骆雨亲近,便哑声带着她往红棕矮脚马处走。
“回去了再涂吧。
立马就要下雨了,继续待在这里,极有可能淋湿。
倒是你,方才秦远到底为何将你抓起来?”
一说到这个,骆雨便有些来气。
跟着秦厌回往帐篷区域的途中,将她刚刚取完信件,就被秦远以她偷盗他贴身玉佩为由,想带她去昭狱,好吸引他放弃接下来的射猎去捞她的事情尽数转述给了他。
“早知晓这么晦气,我应当迟些去取信件的。”
听她提起信件,秦厌在抵达帐篷篷口的位置后,问她:“这信件,是谁写给你的?
可方便说一说?”
骆雨之前就因为不肯将叶时的事情告诉秦厌,和他之间起了一些小别扭。
这会儿既是已经收到叶时信件,知晓他应当是没事了,便不再需要像之前那般顾虑这个顾虑那个,颔首应下他。
“自是方便,咱们先进去再说吧。”
有了这场快要落下的雨,估摸着射猎会做个延迟,因而她也不怕耽搁秦厌什么时间。
入了帐篷,骆雨直接将袖口内的信件递到秦厌手里。
“你先打开看吧,我帮你将药涂一涂,看起来还是挺严重的。
可不能就这么让你破了相。”
其实秦厌便是不问,也能大致猜到,这信件是由叶时寄过来的。
因为自那日骆雨从昭狱回来之后,他又仔细调查了一番,知晓二人有着这么一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