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近了,才发现是个瘦弱到不行的小少年。
一头青丝估摸着是长时间未洗过,早已经油亮地糊作一团。
身上穿着的衣裳瞧起来也破破烂烂的,但皮肤倒还挺白。
只是一张面被乱糟糟的发遮挡住,脸上还糊着泥巴模样的东西,看不太清面容。
见此,骆雨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像是看见当初同样瘦瘦小小的秦厌。
但她却并没有很快让芦苇去救他,而是往四周看了一下,他有没有什么同伴。
万一他是和同伴结伴出来的,她们这会儿把他带走的话,剩下的那个同伴便不好寻到他了。
见这乞儿看起来还有气,身上也没什么大伤,骆雨定下了注意。
“估摸着这是从哪儿跑过来的乞儿,给他留点吃的和银钱就行了。
毕竟咱们也不知晓他到底有没有同伴在。”
言语间,骆雨刚想让芦苇从钱袋子里掏钱,便感觉脚踝处兀地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吓了一跳后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那乞儿不知何时醒了,正用一双瑞凤眼死死盯着她,弱声道:“救.......救.......”
小少年口间不停言着这一个字,骆雨闻声蹲下身子去问他身份,和他为何在这里时,他仍旧不给予理睬,只是闭眸难受着神色嘴里不停重复着“救”一字。
动了动被他紧攥着的脚踝,力道大的很,根本没法挣开。
没法,骆雨只能放弃之前的想法,叹气答应他。
“我可以救你,但你得先松手才行。”
小少年似是听进了她所说之话,原先紧攥的右手便缓缓松开。
但饶是这般,他那双瑞凤眼也不忘艰难睁开盯着骆雨,似是她若反悔,他就会再次伸手攥住她一般。
“.......”
骆雨叹了一口气,心道真是倒霉,只是好心下来看看,就直接被强硬赖上。
让车夫将这少年搬上马车,给他喂了几颗何子平给她的补充气血的药后,一直强撑着不晕过去的小少年方闭上眸子,昏了过去。
见他终于昏过去了,骆雨便让芦苇动手搜搜他身上,看看有没有藏有什么能表明他身份,亦或是有什么危险的,会危及到她们生命安全的武器。
搜了下,还真的被芦苇搜出不少东西。
除却一把有些生锈的匕首外,便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块看起来质地为纯金,但却缺了不少边边角角,像是被狗啃过一样的金令牌。
“不太对劲,他要是有这么大一块金令牌,何至于落得这么狼狈的境地?”
骆雨喃喃间,视线落在金令牌正中央,似是被人用了什么利器刮花,看不清字的位置。
芦苇盯着这块金令牌看了一小会儿后,原先一直皱着的眉头很快松展开,眸色也发亮起来:“是了是了,小姐,这金子做的令牌,奴婢在您那位笔友的腰间看见过。
不过雕纹什么的,却比这个好一些。
用的黄金,看着也比眼前这个要亮。
小姐,他不会和您那位在皇宫做事的笔友一样,也和皇宫有些干系吧?”
骆雨方才见到这金色令牌的第一眼时,就总感觉哪里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