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得了了。”
管家急急忙忙走进来说道。
“封意江……封总兵,查了很多铺子。”
伍皓皱了一下眉头。
褚兰县,有一多半是他伍家的铺子。
封意江这个狗东西想搞什么事情?
“查了我们伍家的了吗?”
“暂时没有。”
“但是现在民怨沸腾。”
“如今就算想出去吃个饭,买个东西,出门都是封总兵那些大兵晃来晃去的,一不小心就会惹上麻烦。”
“老头老太太摆摊卖个小青菜小地瓜什么的,每个人都得交五文银子。”
伍皓忍不住暴怒。
他知道摆摊的那些小老百姓,他们一天的收入有个二三十文钱,已经是极好的了。
这还得连本带利。
如果封意江收去五文银子,今天一天的活基本上是白干了。
“东街卖豆腐的姑娘被糟蹋了。”
管家难过的说道。
“咱们伍家上上下下吃的豆腐,多少年了都是卖豆腐的姑娘家供应的。”
“以前是她祖父祖母,后来是她父亲母亲。”
“然后到了她这一辈,她大哥不想干,只能落在她的身上。”
“这姑娘虽然容貌不错,但是很能吃苦。”
“每天早晨两点就起来磨豆子。”
“不管看到穷人富人都是笑眯眯的。”
“有人实在是吃不上饭,去她那里讨一口豆浆喝,那都是一大勺。”
“真是个好姑娘呀。”
伍皓见过那个豆腐西施。
姿色姣好。
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见人就笑。
如果不和追儿相比,在普通姑娘的人群之中,她也算是佼佼者。
这样的姑娘,原本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能嫁到一个好人家,也是不错的。
但是姑娘为了留在父母身边,能有个照顾,一双手早就磨得起了老茧。
即便是这样,姑娘也是无怨无悔,起早贪黑的干活。
她每天早点起来和父亲磨好豆子,父亲挑了一些走街串巷去卖,回来的时候再捎回一些豆子来。
姑娘就和母亲在家里忙活着,支个摊儿,卖点豆腐。
有些小孩馋的不行,她也是每天准备好一块两块,有小孩过去讨要,就轻轻的切一小块过去。
“封意江那个王八蛋不管吗?”
管家哭丧着脸说道。
“他可是什么也不管。”
“不但不管,他现在成了红线楼里的上客。”
“十天倒有八天住在红线楼。”
“剩下的两天,就去拿钱。”
伍皓暴起。
“张奎是个土匪。”
“他比张奎还土匪!”
“张奎好歹还知道有些事情偷偷摸摸的干,夹着尾巴做人。”
“他封意江,这不是扯着虎皮做豺狼吗?”
“那能怎么办?”
管家无奈的说道。
“他手下的那些人,每天轮流去铺子收钱。”
“有时候前面那个兄弟明明刚走过去,后面又来了一个士兵,非说今天的钱没收到。”
“老百姓现在苦死了。”
“他们都想求少爷拿个主意呢。”
“现在只有少爷能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大胡子一听,撇了撇嘴说道。
“这个不麻烦。”
“今天晚上老子就去把他的脑袋搬家。”
“明天褚兰县就一片清静之地。”
办法真是个好办法。
省事的很。
只是这样的话,恐怕封意江和赵宣昭就会闹起来。
“少爷,也许他只是想要王青山。”
“不如咱们把王青山还给他,这事或许就能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