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枉记找到这人的房间,果然看他还未烧尽的纸张,跟之前别人捡到的第二三次纸条字迹一模一样。
事情很快结束,该判的人判完,该关的人关起来。
严县令写了一封折子,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秘密交给圣上。
等他忙完后,江庭深好奇的问道:“大人,可否问下,唐宪他父亲的证据是怎么这么快查到的?”
平洲那么远,快马加鞭也要几天才能到达,更不说现在才一下午时间而已。
除了江庭深外,其他人也特别好奇。
严县令露出笑容,庆幸道:“还多亏了李立的爹,上次先生教训了我之后,我就对南县城上心了,把每个大势力的家族查的清清楚楚,李立他爹是个特别精明又喜欢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既然知道唐宪他爹和监考官有染,肯定会想办法拿到证据,如果他儿子没有跟唐宪打好关系,以他对李立考秀才的期望,最后肯定会拿证据去逼迫对方,所以我让枉记去他家提个醒,没想到还真有证据。”
只不过这个证据大部分都是李立的二舅给他爹的,这个严县令没有说。
在座的人听完后,都心知肚明,知道严县令肯定和对方做了交易,不然对方也不会轻易的把证据交出来,只不过这些没人问。
对于他们来说,罪魁祸首还是林安和唐宪,只要把这两人给定了罪就行,其余的跟他们关系不大。
只不过林安肯定关不了多久,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大的就是死人,但没人死,只有人受了重伤,所以只能算小事中的大事了。
而唐宪会被交于京城的司法部门,他爹和考官的事情有联系,严县令也没办法。
好的是,京城的司法部门,严县令他爹是老大,所以等待唐宪的绝对是牢狱之灾或者全家被流放,毕竟私通考官,是个特别严重的事情。
万清玉默默的问了一句:“大人?我家你不会也查了吧?”
严县令笑了笑,给了个临摹两可的答案:“你猜呢?”
之后几人回到县学,院长让所有人在平场集合,看着下面朝气蓬勃的学子们,他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两天的事情,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学院能教出这么恶毒的学生。
院长道:“最近学院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深感痛心,身为读书人,是拿笔头和思想说话,你看你们做的什么事情,未经查实的事情,随意乱传,随意污蔑,这是就是你们这些学的知识?”
“现在,县令已经查实,这一切都是嫉妒心作祟,管理不好自己,还差点害了无辜的性命,这里面你们都有罪责,自己好好想想吧,有的时候,言语也是利器。”
院长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仿佛对这些学子失望至极。
严县令看着下面低头不安的学生,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对枉记道:“让声音大的侍卫,把这两份证据读出来。”
这两个证据是万家兄弟最近的支出,都是写的能说的,另一份是戚染和江庭深的收入。
枉记从身后的侍卫点了一个人出来,那人有些郁闷,枉心腹怎么知道他嗓门大?他总觉得这个标签不怎么好听。
侍卫接过,翻看了下证据,发现没有不认识的字,扯了扯嗓子,开始大声读起:“五月三十,一根糖葫芦,一碗馄饨,花费十五文…………六月二十,知味居三十坛酸菜,收入十二两银子,六月二十七,南县城三酒楼各十斤辣椒,收入一两二百文,十五斤辣椒面收入一两百里六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