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正阳心中赞叹一声,刘寡妇这一手直接将亡夫抬了出来,先不说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便是这股魄力,便值得李正阳高看一眼。
陈三爷冷哼一声:“好你个一片痴心,整个村子都在传你刘飞娥人尽可夫,更会榨干苟合之人最后一滴精力,你现在居然说你自己为了陈光守身如玉?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刘飞娥双眼泪水已干,只是眼睛仍然通红,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三叔您也说了,那些都是传言,若是刘飞娥早就与人通.奸,三叔何不早些将飞娥和那与飞娥通.奸之人捉奸在床?还不是因为飞娥从未与人通.奸,三叔找不到机会?”
“况且。”刘飞娥语气一顿,声音微冷,抛出最后一枚重磅炸弹:“这飞娥与人通.奸的传闻,最初不就是从你儿媳妇赵兰兰嘴里传出来的?”
青牛村又不大,再加上这谣言传了三四年了,时间跨度足够长,刘飞娥确实有足够的时间找到那第一个传谣之人。
陈三爷身后一名村妇急得满脸通红:“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咋个没有?”说话的是二虎媳妇:“我记得当初这话就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吧,我记得当初你说这话的时候,陈五爷家里小儿子的儿媳妇汪小芝也在的吧,汪小芝你出来说句话!”
汪小芝就是那个家里汉子有些木,但是力气很大的女人。
她与二虎媳妇关系不错,正在人群中凑热闹,听见二虎媳妇叫自己,连忙走上前来,指着赵兰兰说道:“没错,姐,当初那第一个传谣的人就是赵兰兰,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害得咱们信了那么些年。”
轰,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人群再次炸开了锅。
“原来是骗人的!这赵兰兰怎么能这么污人名节?”
“八成是这赵兰兰妒忌人家刘飞娥美貌,这才编排人家刘飞娥闲话。”
“是啊,是啊,准是这样!”
赵兰兰见大家把矛头都对准了自己,有些慌了神,祈求般的眼神看向陈三爷:“爸,您帮兰兰说句话啊,爸!”
这事闹得!
陈三爷微微皱眉,大家一伙人是来讨伐刘飞娥和李正阳的,结果现在矛盾都对准了自己的儿媳妇算是怎么回事?
当下,陈三爷拐杖杵了杵地:“肃静!”
等到闹哄哄地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陈三爷这才开口说道:“即便外界传闻都是假的,但也不能证明你没有和李正阳通.奸,赵兰兰乱说话,回去以后自然有我陈家的家法处置,但你若是没法证明自身的清白,那便以刘飞娥和李正阳通.奸论处。”
刘飞娥皱了皱眉头:“三叔,咱们青牛村人敬重您老德高望重,但德高望重不代表就能胡搅蛮缠,什么叫不能证明清白,就以通.奸论处?简直好没道理,您要这么说,那您以后在青牛村可就声望扫地了,而且,飞娥也怀疑三叔和儿媳妇赵兰兰通.奸,还请三爷自证清白,否则也以通.奸论处,可以么?”
这一点,刘飞娥和李正阳倒是想到了一块儿。
“你!”陈三爷被气得不轻,大口喘着气,嘴角的胡子都被吹了起来。
恶狠狠的柱这拐杖说道:“你莫要在这里颠倒是非!我又岂会做出这等事情!”
刘飞娥抱着双手依在门框上,有些不屑的说道:“三叔儿子在南丰镇做事,又不在家,您要说没有,怎么证明呢?”
陈三爷给气得够呛,却又不好自证清白,最后干脆耍起了无赖:“反正今天刘飞娥若是不能自证,我等便不走了!”
赵兰兰也在陈三爷身后叫嚣:“不错,若是不能自证,我等便不走了!”
刘飞娥扫了二人一眼,眼中尽是厌恶,沉默片刻后才说道:“好!我自证!但是我自证完了,还请三叔也自证一番!”
说完,刘飞娥向着二虎媳妇挥了挥手:“陈梅,你同我进屋。”
二虎媳妇和刘寡妇进屋之后,没多久,二人便又重新走了出来,二虎媳妇看着刘寡妇的眼神有些敬佩。
“我可以证明,刘飞娥不可能同李正阳苟合。”
人群又骚动了起来,立马有人高声问道:“怎么证明?你进去一趟再出来就能证明了?”
二虎媳妇脸一红,骂道:“我既然能证明,肯定是有能证明的办法,女人家的事,你们男人不要问了!”
我滴妈!还真是来亲戚了!听到这话,李正阳哪里还能不明白!
而陈三爷作为一个过来人,显然也是明白了二虎媳妇话里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愿意死心,轻声嘀咕道:“说不定是碧血洗银枪也说不定。”
“三爷!够了!”张二虎一声大吼打断了陈三爷,说道:“再争下去便落了下成,有失身份,三爷咱也不要您自证清白了,您的人品咱们还是信得过的,您请回吧,此事就此作罢!”
陈三爷面色微变,似乎还想放些狠话,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最后只能拂袖而去。
众人也只好一哄而散。
众人散后,刘飞娥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瘫坐在了门檐上。
刚才那个面对咄咄逼人的陈三爷都不曾留下半滴眼泪的刘飞娥,此时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耻辱!欺人太甚!
一个女人被逼得自证葵水,这得是多么的耻辱!
二虎媳妇蹲了下来,搂住了刘飞娥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走,去姐姐家里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