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正阳来说,什么为百姓修路,造福一方,这都属于彩头,最主要的,还是收拾齐乐颜和沈清清二人。
将两人安排得明明白白,李正阳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只不过修路的事再怎么急也要放到打完南丰三商之后。
所以李正阳再次开口问道:“齐里正,您这江湖中人也招收得差不多了吧,咱们什么时候对南丰三商下手?”
我辣么多好妹妹还等着我去垂怜呢。
提到这事,齐乐颜来了精神:“快了,快了,也就这两天了,在我的计划中,应该是明天就会对南丰三商下手,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在南丰镇大张旗鼓的招人,也未曾遮遮掩掩,这南丰三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就不怕老夫把他们一锅全炖了?”
李正阳稍稍思索,揣测着说道:“也许不是没反应,而是没办法,在我的推测中,南丰三商的资金都已经被丹行放给了南丰百姓,三商手中没有丹药,已经做不出大规模招收修士的事儿来了,恐怕南丰三商现在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南丰镇的丹行也是三商作乱南丰镇的帮凶,里正惩治了三商,可也别忘了南丰镇的丹行。”
齐乐颜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丹行要惩治,可这丹行里的门门道道我又不懂,小友,你比齐某懂得多些,可有什么惩戒丹行的办法。”
哎哟,你这算是问对人了!
李正阳微微一笑:“想要惩戒丹行还不简单?无非就是合规大检查嘛,只是丹行系统完善,咱们就这么直接检查,丹行难免会欺上瞒下,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无功而返,与其这样,咱们不如先暗中调查,等有了确凿证据之后,直接将南丰镇所有的丹行一击毙命。”
李正阳这番话其实只是托辞。
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李正阳并不了解大威国对于丹行的红线在哪里。
就拿前世来说,像青楼这种商行,是根本不可能从丹行中拿到一分钱的。
但在大威国,青楼都是合法的,甚至丹行恨不得把青楼老板当成大爷供着,毕竟他们做的是无本买卖,借了丹肯定是还得起的嘛。
换言之,在前世,若是丹行敢把丹药借给青楼,必然会上下彻查,但在大威国,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李正阳在不清楚大威国对于丹行的红线之前,贸然前去调查丹行,很可能会闹出笑话,最后还会无功而返。
只不过李正阳也不急就是了,往年放丹的记录都在那儿,跑又跑不掉,再说了,做金融的,能有几个像李正阳手上这么干净的。
李正阳虽然是个花花肠子,但李正阳却把底线二字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怎样都可以,但一旦触及了底线,就会立马叫停。
没辙,做金融这行,需要面对的诱惑实在太多了,更何况李正阳这个销冠的位置,不知道多少患了红眼病的人在盯着,李正阳若是手里头不干净,早就让人干掉不知道多少次了。
“齐里正,回头你拿几份大威国丹行的行为守则给我,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回头派人盯着南丰镇的丹行,收集他们违规的证据。”
“好!”齐乐颜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还是南丰三商,只有惩治了三商,咱们后续的工作才能展开,否则齐某在南丰镇没有话语权,做起事来也有诸多不便。”
你还知道啊!你这个里正都被架空成什么样子了!
李正阳忍不住白了齐乐颜一眼。
正在此时,齐府内一名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不好啦,不好啦,老爷!门房老梁让人打啦!”
“什么!”齐乐颜直接拍案而起。
“何人敢在齐府撒野!”周胜等人也是一提手中长剑,便要为齐乐颜身先士卒。
“慢!”李正阳一抬手直接拦住了众人!
“李公子,这是何意?齐老都被人欺负到门口了,难道这还能忍?”说话的是周胜,他脸上满是怒色。
“此事没这么简单。”说着,李正阳向刚才的丫鬟问道:“是何人打的老梁,老梁平日与他可有嫌隙?”
“是南城的王二麻子,老梁与他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今日不知怎么发了狂,拎了筐鸡蛋全砸老梁头上了,现在还在门口骂骂咧咧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给老梁去叫个大夫过来。”李正阳挥手屏退了丫鬟。
李正阳食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思考良久,这才开口说道:“此事不好处理啊,齐里正,这南丰三商的第一波进攻开始了。”
齐乐颜猛然间神色一肃:“小友,你是说……”
“不错。”李正阳点了点头:“方才我还有些纳闷,里正你这般大张旗鼓的招幕修仙之人,这南丰三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要拿他们开刀了,那他们怎会束以待毙?”
“直到刚才齐府丫鬟说,老梁被打了,李某才猛然相通。”
“南丰三商不是有没有动作,而是在等南丰百姓们情绪发酵。”
“齐里正封停了南丰镇的娱乐业,南丰镇的百姓没了去处,便不得不面对南丰镇高昂的物价,平日里,还有各大娱乐场所供他们逃避现实,现在没了去处,对里正的不满便在心底滋生,再加上南丰三商有心引导,便造成了今日老梁被打的局势。”
“之前我还在想,南丰三商与咱们正面硬碰,自然不是咱们的对手,那他们会用何种方式反击?现在想来,他们应该是想利用南丰镇的百姓来恶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