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门童挣扎着爬了起来,捂着脑袋跑进了内堂。
此时已到了饭点,望月楼前的客人也越聚越多,不过当这些人看到李正阳大马金刀拦在望月楼前的模样,谁也不敢越过李正阳,进入望月楼。
“这人谁啊,望月楼的门都敢拦。”有围观群众小声议论着。
“不知道啊,我就是来吃瓜的!”
“听说好像是被望月楼门童拦着不让进,所以才来挑事的!”
“吃饱了撑的,就他们这副模样,还想去望月楼吃饭?也不撒泡尿照照,啊!坐在那里的那个男的我认识!”
“谁?”
“谁啊?快说说!”
“就是那个害得我丢了南丰丹行工作的那个人!”于莉莉咬牙切齿的道出了李正阳的身份。
随后,于莉莉眉头一跳,继续说道:“不行!他们肯定是来望月楼挑事儿的,咱们不能让他们如愿,走,咱们去报官!齐里正好像刚刚还在菜市口抽了王二麻子一顿,现在肯定还没走远,咱们去找齐里正,让齐里正来主持公道。”
说罢,于莉莉拉着自己的小姐妹转身便跑开了。
李正阳不知道于莉莉算计自己的小心思,若是知道,怕是……怕是会笑出声来。
此时,门童小厮也已经领着一个三百来斤的大胖子走了出来,应该便是望月楼的掌柜了。
两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李正阳面前,那三百来斤的掌柜有些气喘,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这才问道:
“在下便是望月楼掌柜郑东山,不知阁下姓名?”
李正阳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你不配知道。”
郑东山面色一滞,略显尴尬:“公子,在下郑东山在南丰镇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公子或许不知道,我这望月楼便是南丰镇最大的酒楼。”
这一次,李正阳干脆眼皮子都没抬,闭着眼睛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不配。”
郑东山皱着眉头,他在南丰镇好歹也能算个人物,几次三番低声下气的和李正阳好好说话,可李正阳压根就看不起他。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李正阳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这就是你们望月楼门童刚才对我同伴的态度,我不过是在你身上施展了一遍你就受不了了?”
郑东山心头一惊,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李正阳身后的同伴,见他们个个穿着粗布麻衣,脚上草鞋满是污泥,一瞬间气血上涌,怒气横生。
老子郑东山在南丰镇也算是一号人物,你这些同伴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和我比!
当下,郑东山挺直了腰板,不屑的说道:“公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请你领着你的同伴离开,望月楼不欢迎你们!”
“李公子!”郑东山话音未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郑东山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可还没看清说话之人,一股香风就从他身旁飘过去,直接来到了李正阳面前。
“李公子,你是专门来望月楼听我抚琴的吗?”黄鹂握住了李正阳的双手,激动的说道。
你要是会吹箫我倒是乐意听,抚琴谁听啊。
李正阳在刘飞娥不善的目光中将双手抽了出来,解释道:“并不是,我是和朋友一起来吃饭的,只是望月楼好像不欢迎我们。”
黄鹂一愣神,转过头来盯着郑东山:“郑掌柜,望月楼好大的架子啊,李公子都不欢迎,那想也更不会欢迎黄鹂了吧,既然不欢迎黄鹂,那明日黄鹂索性也不来了罢。”
听到这话,郑东山有些慌了神,连忙说道:“黄姑娘,这…这…这…我们望月楼可是和你们庆春楼签了协议的啊。”
黄鹂甜甜一笑,只是这笑容中多少带着些冷意:“没关系,违约条件尽管郑掌柜开,庆春楼都会同意的。”
郑东山面露难色,还想再争取争取,可又听得酒楼外传来嘈杂的喧闹声。
“让让!让让!里正大人来了!”
“里正大人!您看,就是那人!就是他堵着望月楼的门挑事儿!”于莉莉兴奋的说道。
齐乐颜方才刚在菜市口抽了王二麻子一顿,更是撂下了不少狠话,此时看起来有些杀气腾腾。
可当他见到李正阳的时候,脸上的杀气消融,眉头舒展,眨眼间脸上便堆满了笑意:“正阳小友!正阳小友!你怎么在这儿?”
李正阳一愣,反问道:“齐里正你怎么会在这儿?”
齐乐颜也有些纳闷:“有人说望月楼前有人挑事儿,我便赶紧过来看看,哪知道居然是正阳小友。”
李正阳眉头一皱:“谁说的?”
“就她!”齐乐颜转头望去,却愣住了:“人呢?”
原来于莉莉看到齐乐颜与李正阳相熟,身子一矮,直接开溜了。
造谣生事者没有找到,李正阳也有些生气,无缘无故吃了个哑巴亏算怎么回事?
齐乐颜看了看李正阳,又看了看李正阳身后青牛村的同伴,一一微笑点头示意,时候问道:“正阳小友是来望月楼吃饭?”
李正阳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望月楼并不欢迎李某,可惜了,望月楼的景色李某还蛮喜欢的。”
言语之间,齐乐颜仿佛看到了这座巍峨的望月楼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