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如清怀疑丈夫起了二心,于是在会见时放了狠话,如果他敢背叛,她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如实报告上去,让法院把房子收了,顺便判他的刑,把他拉下水。
她熊如清失去的东西,绝不便宜任何人,谁也别想得到!
这套房子,楚应安每月还贷也砸了不少钱下去,沉没成本不菲,何况十年下来房价翻了五倍多,他哪里舍得?更别说还涉及犯罪,还要坐牢,楚应安被拿捏住了软肋,不得不维持单身。
获知这些信息,楚应安的嫌疑更大了。
房子就是一颗雷,没了感情的前夫前妻很可能因此爆发激烈冲突,具有强烈的作案动机
。
但……
受害人的死因表明,本案似乎并非矛盾纠纷杀人,如果死因真是性窒息的话,更像是过失意外。
还有一种可能,楚应安和熊如清深入交流的时候,楚应安心含怨念,下手重了点,把熊如清掐晕了。
想到他巴巴赶来支队的行为,很可能是欲盖弥彰,齐翌对他的怀疑又加大几分。
接下来有些话,不适合孩子在场听,齐翌给姜晓渝打了个电话,让她去买点糖果玩具,把楚应安的儿子骗走。
楚应安不情愿,但被齐翌眼神震住了,不敢多说什么。孩子也有些惶恐,但姜晓渝很有亲和力,加上太漂亮了,人对漂亮的事物天然亲近,没有什么抵抗力,几句话下来,半大小子就被姜晓渝拐走。
「警官……」楚应安扭扭捏捏:「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你……」
「交代没交代,你说了不算,我有自己的判断。」齐翌打断他:「看着我眼睛,接下来我问你答,懂?」
他咽着唾沫,下意识点头。
「熊如清出狱后,你和她发生过关系没有?」
「这……」
「如实回答,关乎命案,你如果不配合,呵呵!」
楚应安别过头去:「发生……」
「头转回来!」
他啪一声正过脑袋,怂巴巴的说:「发生过。」
「几次?」
「二十来次吧。」
齐翌:???
熊如清出狱后充其量也就十一二天,之后就被害了,居然发生过这么多次关系?
「她大概是憋坏了。」楚应安有些羞赧,声音很小:「她本就是需求比较旺盛的那种,出狱后就一直缠着我做,一连做了七天,我快被榨干了,她才放过我。当时也没想太多,过了两天还没见到她人,才发现不对劲,报了警。」….
齐翌打开电脑显示器,发现网上平台确实有报案记录,之前筛查指纹时直接跳出了优先级最高的犯罪记录,基本查到了他要的信息,就没再对比失踪人报案记录。
报案记录中也没登记她的指纹,只有名字等基本信息。
目光落回到楚应安身上,齐翌又问:「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楚应安有些懵:「什么特殊癖好?」
「受虐、暴力、窒息之类的。」
楚应安更迷茫了:「没啊,为什么这么问?」
他的模样不似作伪,他没这份演技。
齐翌换了问题:「除了你以外,你前妻还有没有和别人发生关系?」
「怎么可能?」楚应安瞪大眼睛,脸色有些涨红,似乎动了些火气:「她是我老婆!」
齐翌:「纠正一下,是前妻。」
「你……!」楚应安呼吸粗重起来:「你什么意思!」
人性天然的占有欲,即使已经离婚,即使楚应安这几年也不安分,即使他有阵子对熊如清心不在焉,只是迫于威胁才没组建新的家庭,但他仍下意识将熊如清视作自己的私有物。
尤其出狱后接连发生这么多次关系,熊如清又仍年轻靓丽,无疑大大加深了这种印象。
齐翌斟酌片刻,决定稍稍透露些底:「尸检工作已经完成,我亲手做的,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楚应安愣住。
齐翌:「如果她真没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那么凶手就是你。」
他打了个寒颤,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眼睛都红了,牙齿咬的咯咯响:「你刚刚问到受虐、暴力……她是被迫的?」
「从尸检结果来看,是自愿的。」齐翌面无表情的说:「
虽然指甲缝里有皮屑组织,意味着她也挠伤了对方,但量不多,指甲也没有和甲床脱离的迹象,意味着反抗很轻微,怀疑只是疼痛或者被掐脖子时的下意识举动。」
楚应安用力握拳:「妈卖麻批!不准我再婚,自己在外面瞎搞!该死!」
齐翌:「咒骂没用,你好好想想。或者说,你认为她会和谁发生关系?」
「我不知道……」楚应安烦躁的摇头:「她坐了十多年牢,出来后头几天一直跟我腻一块,根本没找过别人。」
「十年前呢?有没有人曾和她眉来眼去?」
他很暴躁,用力抓自己头发:「我记不得了。是有些狐朋狗友,她一直都比较爱玩,也是被那些人骗了才会去泛读……我看不上那帮龟孙儿,也很反感她和那群人鬼混,真记不住他们是谁了。」
「那么,在她服刑之前,出过轨吗?」
「没有。」
「是没有,还是不知道?」
楚应安渐渐冷静下来了:「没有。结婚以后她从不在外面过夜,虽然爱玩,但知道分寸,我相信她。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死死绑着我。她看中的不只是房子,我试探过,房子卖了分一半给她爸妈,她不肯。」
齐翌叩叩桌子:「但事实摆在这,她死前和人发生了关系,你又不承认那个人是你。」.
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