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江禾啊,这个校长就想起来了,他虽然是后来才上任的校长,但是他还是知道有关江禾的一些事情。
因为是保送,所以江禾一直都是一中的传奇,现在优秀学子栏都还有江禾高中时候的照片,至于沈苗当然也在栏上,照片还和江禾放在一起,只是大家的注意只放在江禾这个保送的人身上,大家自然就不怎么记得沈苗这个人了。
李汐芮回到家里,推开门酒气迎面而来,差点把李汐芮给呛到,家中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摸索着找到开关,光亮在这个昏黑的屋子里亮起,但是这个灯泡不知道用了多久了,灯丝将玻璃壁烤的焦黑,暗黄的光让屋内看起来不怎么清晰。
家里一如既往的乱糟糟,破烂的木制茶几上放着歪七扭八杂乱的酒瓶,破了洞还露出棉花的沙发上躺着一个醉酒的男人。
他穿着一双断跟的拖鞋,牛仔裤宽大又破了洞,不知已经穿了多久已经洗的发白了,他的胸膛就那样袒露出来,随着喝酒之后那沉重的气息不断地起伏,比雷声还大的鼾声在这个家里不断响着。
李汐芮将自己的书包放到小椅子上,她应该把那些垃圾给收拾掉,不然等沙发上的男人醒过来看到这凌乱的一片,他又会说自己不做事,最后遭罪的仍然是自己。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茶几面前,将倒下的酒瓶一个个扶正,最后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垃圾桶将茶几上的污渍一点点擦掉。
她已经尽量将自己的动作放轻,生怕惊扰到沙发上熟睡的男人,当男人不经意的转动就把她吓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可就是这样容易受惊所以她控制不住将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明明也不算太大的动静,就让熟睡的男人醒了过来。
李汐芮恐惧地看着沙发那边,她那么小心翼翼,就是害怕男人醒过来,可偏偏上天在跟她开玩笑似的,还真的就让他醒了过来。
他慵懒地翻身坐了起来,半眯着眸子像是黑夜中的狩猎的猎豹,看得李汐芮心里发毛。
李汐芮像一个玩偶一样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动弹,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恐惧,但是她不敢表达出来。
男人站了起来,他很魁梧,比李汐芮高了快两个脑袋,因为长年的酗酒又不爱运动,所以他身上布满了赘肉。
他一动,身上的肉都在随着他的动作甩动。
他脸上的肉也是松垮垮,他说:“你回来了?”
他一张口,喷薄而出的就是巨大的酒气,浑浊的让人反胃的。
李汐芮像一个小鸡仔一样站在那里,她抖抖索索地点了点头,“嗯。”
男人走到了李汐芮的身边,对她说道:“今天又接受采访了嘛?”
李汐芮点了点头,“今天又有一个姐姐来找我了。”
“今天又有好几个人给我打电话,说要给你做摄影采访,我已经给你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