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妘正沉浸在其中,屋檐上躺着的大师兄却突然开了口。
“好久没回来,师父百岁大寿都没能参加,这次回来也见不到他老人家。”大师兄淡淡的说着,看向翟妘,若有所思。他说:“他对我们有恩。”
我们?翟妘被他说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心想他酒量那么差吗?真对不起他的颜值,可怜了这么好得酒,浪费了。
翟妘想着,美滋滋的又喝了一口,人不好玩,酒还是挺好喝的。
酒滑入腹中伴随着一股暖意,此刻翟妘只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一点都不冷了。
酒太香,夜色太美,翟妘没忍住。她只记得一坛酒被她喝完了,完了她还想爬出去去拿大师兄没喝完的那一坛。
当时她心里就想着这么好的酒不能浪费,结果刚翻出窗外,脚下落了空她直接从窗户上跌了下去。
然后天旋地转,她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头好痛。
醒来的时候翟妘头头欲裂,秦霜在一旁又是替翟妘擦拭脸庞,又是炖醒酒汤的,“生病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喝成这副摸样。真不知道跟谁学的。”秦霜嘴里骂骂咧咧的。
翟妘还是第一次见秦霜发了那么大脾气,被吓得不敢说话,听话得不得了,她说抬手翟妘就抬手,像个听话的人偶。
她将翟妘的手擦干净,抬来醒酒汤,喊翟妘张嘴,翟妘也乖乖的张开嘴,把醒酒汤喝了个精光。
只是翟妘明明记得自己昨日从窗户摔了下去,为何此刻身上一些伤痛都没有,翟妘本想问秦霜,想了想还是闭了口。
要是让秦霜知道她喝了酒还去翻窗户,踩空了跌了下去,估计更担心了。
不一会儿祈诺风风火火得从外面走进来了,还未见到他人,翟妘就先听到了他得声音。
翟妘暗暗庆幸,昨晚想好了对策。
祈诺很生气,他说:“你清楚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吗?竟然敢偷偷喝酒,哪里来的酒,谁卖给你的说!我直接军规处置!”
祈诺话音刚落,看到一旁被摆得整整齐齐的酒坛子,差点没气吐血,他气急败坏:“你......”话还没说完,想了想翟妘还是个病人,忍了又忍:“两坛都是你喝的?”
翟妘知道祈诺是真的生气了,他以前跟翟妘说话都会称他为翟姑娘,很是恭敬,这次敬语也没了,恭敬的态度也崩塌了。
翟妘指了指窗外,“大师兄喝的,我只喝了一小口。”翟妘伸出一个手指,掐着指尖尖。
祈诺一听是大师兄喝的,火气顿时消失了,吞吞吐吐说:“大师......大师兄啊!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说着祈诺原地转了两圈,似乎想好了对策才匆匆走了出去。
翟妘暗自庆幸逃过了一截,听到是大师兄带着翟妘喝的酒,连秦霜也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