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将翟妘抱回了客栈,热水那些都已经准备好了,大师兄走了出去,翟妘褪去湿漉漉的衣物,泡进澡桶里。
尽管身上已经慢慢暖和起来,肚子却还是在痛。
过了一会儿门直接被推开,翟妘吓了一跳,虽然有屏风隔着,但屏风还是能隐约看到人,翟妘提醒道:“我还没洗完。”
走进来的是大师兄,他端了一个碗不管不顾走进门,关上门直接朝翟妘走了过来,翟妘吓得赶紧扯过一旁湿淋淋的衣服拦住胸前。
走进来的大师兄在翟妘身上冷冷扫了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早就看过一样。他将碗递给翟妘,翟妘见里面盛满黑乎乎的汤药。
翟妘生气大师兄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在洗澡还冲进来,进来以后扫了一眼她,竟然是很冷漠的表情。
她再没有看头,她也是一个女人。
大师兄见翟妘没接,又看了眼翟妘泡在澡桶里的身子,他冷冷道:“小时候在黎山,你的澡都是我给你洗的,我以为你现在不在乎有没有男人看见你身子了。”
翟妘胸口一痛,小时候跟现在能比吗?
翟妘恨不得把他打自己的打回去,端过碗将药喝了下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的事我已经忘了,不管我跟你有什么恩仇!”
大师兄以前从来不提他们之间的事,自从成亲那日起,他对翟妘的态度竟然真像许多未见的旧人。
大师兄拿着汤药走了出去,竟直接在外间换起了了衣服,他言语清冷,好像并没有什么:“翟妘你要记住,我们已经拜过堂,现在是夫妻。”
翟妘愣了下,他的身材不比也是顶好的,除了身上那几道疤痕,身上白得连作为女子的翟妘都有些惭愧。
他垫裤掉落的瞬间,翟妘直接不好意思的扭过头,真是辣眼睛!
他还真不把翟妘当外人!
她们确实拜过堂,但是没入洞房,大师兄在她眼里就是大师兄,她不承认这段亲事。
刚刚那碗药喝下去后,翟妘惊奇的发现自己肚子不疼了。
翟妘趁大师兄背对着她的空隙直接将衣服拿到衣架后穿,穿整齐后才走了出去,此刻大师兄正在等着他,他手里拿着一块涡纹的血玉。
翟妘记得这块玉佩,大师兄一直带着他,穿深色衣服时这块玉佩挂在腰间很衬,穿浅色衣服的时候就显得特别明显。
他看到翟妘出来主动走了过来,将血玉系在翟妘的腰间。
这块血玉恐怕全天下找不出第二块,太过贵重,翟妘本能拒绝:“这个我不能要。”
大师兄没给翟妘反抗的机会,他告诉翟妘:“我要走了,这个你留着有用处。。”
翟妘有些愣住,原来不是放翟妘走,而是他自己要走了。
翟妘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回黎山?”
她成亲之日跟别人跑了,黎山肯定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大师兄冷冷说:“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