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看到手中的大银锭,顿时喜笑颜开,有了这锭银子不要说打听消息,连昨日打坏的墙都能修好了。
客栈老板像是对待金主一般殷勤的将翟妘请进屋内,叫来了店里所有的伙计。
有钱就是好使。
翟妘只见过那伙计一眼,模样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耳侧有颗不起眼的黑痣,翟妘把所有伙计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这个人。
“伙计都到齐了吗。”翟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人,问店老板。
店老板数了数人数,“到齐了。”后看到翟妘并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屁颠屁颠的跟在翟妘身后:“不知道公子想打听什么?小的可否效劳。”
翟妘心想那伙计是收了小费自己喊人来假冒他的,估计店老板都不知道这件事,只能打听店伙计的下落:“你们店里面是不是有个伙计,耳侧有颗小黑痣。”
店老板抓着脑袋想了想,“有颗黑痣?”
那颗黑痣不是很显眼,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当时翟妘能发现也是因为他正侧着耳朵听夙愿说话。
显然这个老板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他把账房先生叫了过来,厉色问:“你找的伙计里面有没有耳侧有黑痣的。”
账房先生被老板一呵斥,也是焦急如焚,生怕一慢了又被训斥:“有有有,叫朱梁,他这个人平日里就爱贪小便宜,我警告过他的,让他不要惹事!”
账房先生看这么大的动静也是吓到了,也不知道朱梁得罪了什么人,直接把责任推脱了。
总算问道了,翟妘询问:“他现在在哪?”
账房先生吓得不轻,颤抖着说:“他家前两日家里出了点事,已经很多日没来上工了。”
“他家在哪里?”翟妘已经等不及了,想立刻找到他,问那个假冒自己身份的女子有没有回到家了,若是回了家,她也能从那女子口中问道夙愿的去处。
翟妘从账房先生手中拿到位置图,沿着图一直找到了东城门远离闹市的农户家里。
这附近院子零落,并没有几户人家,矮小的石墙只有翟妘肩头那么高,翟妘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三两孩子在院中追逐打闹,一个妇人正在打水浆洗衣服,她是不是用袖子擦脸。
翟妘并没有看到朱梁,不想冒昧的闯进去,打破这和谐的画面,只得在门外等候。
三个孩子追逐打闹,玩得很是开心,却不小心将晒着的粮食打翻在地,正在浆洗衣服的妇人见状勃然大怒,直接拉着孩子打了起来。
边打边骂:“还让不让人活了,大的不省事,小的也不听话,家里就这么点粮食了,打翻了,以后吃什么!”
妇人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哭了起来,被打的孩子也痛得哇哇大哭,其他两个孩子被吓得现在一旁手足无措。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妇人见儿子苦得那么伤心,另外两个害怕得不敢靠近她,更伤心了,竟然直接大哭起来:“不活了,不想活了,你爹背着我们在外面找女人,你们还怎么不懂事,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屋内哭声骂声连城一片。
若是朱梁此刻在屋里,那么大的动静估计早就出来了,翟妘也有些按耐不住了,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