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街上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青鸟和翟妘带着面巾走在街上,走了半天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镇上的官府已经没在管这件事了吗?翟妘心里暗暗想着,还是想去府衙探个究竟。
因为不知道路,也没有问路的地方,翟妘和青鸟在街上胡乱的走着,地上偶尔有具尸体,因为无人收敛,身体也已经被狼啃食过。
单凭翟妘和青鸟的力量远远不够,翟妘还是想先找到衙门。
路过一家肉铺的时候,翟妘看到门敞开着,好奇的带着青鸟过去看了看,刚走进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屋子里面的场景竟和那片无人地一模一样。
只是尸体没有那么多。
里面横七八竖躺着四具尸体,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两个小孩,屋内到处都是血,她们的尸体被四分五裂,啃食得已经差不多,只有四个头像瓶瓶罐罐一样被扔在在角落里。
触目惊心的场景令翟妘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赶去衙门的步伐越来越快,这些狼已经开始攻击人了,那些尸体不处理掉,瘟疫只会越来越严重。
最好还要驱赶那些狼,把他们送回他们该去的地方。
找到衙门的时候她们已经快把镇子绕了一圈了,衙门的大门紧闭,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鸣冤鼓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
翟妘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鼓棒敲响了鸣冤鼓。
没等多久,衙门的大门就被敲开了,里面露出一个头上下打量着翟妘,翟妘直接二话不说举起鼓棒就朝他的头敲了上去。
他吃痛的捂着头,门随即朝两边打开,翟妘一脚将他踢飞。
他在地上滚了一圈,随即站了起来,指着翟妘大声骂道:“大胆刁民,知道这里是哪吗?竟敢来这撒野!”
翟妘才不管他,朝着府堂走了过去,她要找他们的里正,镇上的府衙特别小,就只有一个正堂审理案件,一目了燃。
刚刚被翟妘踢飞的人捂着伤痛走了过来,他看到翟妘那么凶,也是不敢惹,直接哭丧着脸问翟妘:“我的姑奶奶,你找什么,着府衙就这么小,没有人了,如今瘟疫横行,哪还有人敢在这里。”
“发生这么大的事,镇口的士兵都多了几十倍,你们县令都不来的吗?”莫不是真想把镇子里面人都死光,再一把火烧掉吗?
那人也是有点冤枉,朝着翟妘解释:“朝廷那边怎么决定,作为一个小小的里长,我怎么能知道,连我都被困在镇上,不准出去了,县里派来的衙役都跑光了。”
翟妘这才知道原来被自己踢倒的人就是这个镇上的朝廷官员,翟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没有翟妘身上穿得好。
一副老弱病残的样子。
翟妘也不想为难他,问他:“现在镇上有能做主的官员吗?”
里正想了想,说:“上面的旨意都是那些守门的士兵统领传达的,若是有什么事只能去找他。”
翟妘听到他的话,也放过他了,带着青鸟往镇口拦截的地方走去,翟妘原还以为大声这么大的事,轩辕国朝廷至少会派出管事的官员入驻镇上衙门。
看来轩辕国是真的不打算管这镇上人的死活了,如果是这样,就算是躲在客栈里面的那些人没了吃的,又能活多久。
最后的结果不是病死就是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