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妘问:“你主人呢?”
青鸟嘟着嘴,十分难过的坐在了地上,“不见了,二十年前突然找见了,我这次下山就是来找她的。”
二十年前?二十翟妘看着青鸟也不过时十多岁的样子,正直豆蔻年华,二十年前她估计都没出生。
青鸟老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翟妘不禁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被人遗弃的病儿。
想到这里翟妘也不忍心撵她走,心想还是随她去吧,她在这里还能跟自己做个伴。
事实也是,青鸟在翟妘跟前,看到翟妘受伤了,将翟妘照顾得好好的,端茶递水,还能替她去看看帐篷外面的世界。
青鸟给翟妘说了这些天的事,说士兵已经大部分进入镇上,将镇里的尸体清理了一番,将人分做了两群,青鸟这一群人包括客栈里面的人昨日就已经领了一个香囊离开镇上了。
青鸟身上也佩戴了一个,说是必须一直带着,直到香味消散,翟妘闻了闻,是熏香的味道。
翟妘本以为狼是传播的源头,可是此刻翟妘才发现自己错了。
如果真的是狼,她和大师兄都有被狼咬到,为什么他们没有感染,翟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青鸟:“狼不是传播的源头。”
青鸟直接否定:“怎么可能。那些最先感染瘟疫的人都是吃的同一片菜园子,就是有狼被杀得菜园子。”
但是翟妘和大师兄并没有被感染。
虽然没有得瘟疫的人已经离去了,但那些得了瘟疫的人还是没有医治的良方,只能将她们隔离在镇外暂时搭建的民房里面。
镇子里面的人已经可以正常活动,镇子里面家家户户都统一进行了香薰。
第五天的时候翟妘的脚已经开始结痂了,说得脊背疼得翟妘在青鸟的搀扶下偶尔下床走走,但为了避免伤口裂开,并没有走太远。
大师兄每天晚上都会回来,他一回来青鸟就去隔壁住的地方了。
翟妘虽然觉得他跟大师兄住在一起不太合适,但是大师兄听不进她的话,除了帮她换药包扎伤口,基本就没有空闲的功夫。
晚上也是自己睡在凳子上,还算规矩,翟妘也没说什么,只是大师兄似乎不怎么睡得惯凳子,几天下来眼中的亮光明显无神了许多。
今天晚上回来刚换好药的时候,十几个士兵搬来了许多草药,还有熬制草药的炉子,手里拿扇子,浑身帝王之气的那个男子也来了。
他一进营帐,帐内的所有士兵包括外面守营的见了他齐刷刷跪了下来,兵甲摩擦出的咔擦声都十分齐整。
皆把头埋得低低的,高呼:“叩见国主。”
翟妘惊讶之余才意识到,这个人竟然是轩辕国的国主轩辕澈,他眼神阴鸷,似笑非笑的看着翟妘,手中的扇子是把骨扇,扇面刻画的是一座大雪纷飞下的城池,城池中的人异常怪异。
那人不好意思的扬起嘴角做了个笑得幅度,“都让你们不要行礼了,看,都吓到我们的客人了。”
吓到倒也不是,只是早听闻了他的名字,此刻见到有些诧异而已,听闻他让司命炼制长生不老药,搜集奇珍异草,珍贵药材,导致药材有病者无药医。
此刻站在翟妘面前的轩辕澈,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正直壮年,根本不需要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