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肃认真的师秀从帘子处走了出来,他扫视场间,最后只是把目光停留在前三排。
那黎家长老见师秀已回来,笑得十分开心,大声道,“师老弟,快快快,再陪老哥我喝几杯,这几个人不太能喝啊。”说着,用手指点着第一排其他座位上的人,他们都醉态明显,或躺或瘫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师秀撇了撇头,不再理会他,他挺起胸膛,高声道,“诸位,我本想今日和大家一起同醉痛饮,只是总有人要乱搞事,想搞垮我如织城。”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在木族族长那里停留的最久。
青墨语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他也从容不迫地回视回去,依旧优雅稳重。
他本就是真诚地想要与如织城进行某些合作的,尽管之前这座城是木族的势力范围,但随着他们族力衰弱,只能让出无暇看顾的地盘给别人,这很屈辱。
更何况他现在又要来找占了这些地盘的人来寻求合作。他更是成为要示弱讨好的那一方。
可是为了部族,为了家人,他必须如此做。这就是年轻的领导者必须要背负的东西。
木族也不止这一处城池让了出去,还有其他很多地方。他必须坚持住,壮大力量,再把木族失去的所有拿回来。
所以当师秀说着“搞事捣乱”的话语盯着他看时,青墨语也只能平静地看回去。他既不能拍桌子质问师秀对他的怀疑,也不能表现的太懦弱。
黎家长老的脸上也失去了笑意,他觉得师秀没有搭他的话,让他很没有面子,他责怪问道,“师老弟,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是来找你如织城合作的,谁会在你这城中捣乱的呢?”
“是吗?”师秀眼神变得十分悲痛,他微低着头这般轻声问道。
然后,他的头又抬了起来,气势汹汹,粗着嗓子怒问道,“可就在刚刚,我大哥死了,就在他的房间。那你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场间的人都被这句话惊到了,片刻后又炸了起来。
罗玉年微转头和莺姑娘对视一眼,知道事情做成了。
罗玉年还故意重重地眨了下眼,好像在和莺姑娘对暗号一样。
莺姑娘不理会他的这些小搞怪。
之后罗公子又故作震惊地转过头来看着萧一风。
萧一风只觉得莫名其妙,之后才是惊讶的情绪。这如织城城主于啸搞了半天,面也没露就死了?
这什么情况啊?
木族青墨语,梵离音他们都表现出了震惊的神情,就连幽家的无厌长老也是微微动容,同时有些疑惑不解。
师秀将众人反应一一收入眼底,同时心里冷笑不止,凶手演的一手好戏啊,就连他也没发现谁的神情不太对。
若说前三排的人还是正常的震惊样子,后面的人可说是“地震”的反应了,他们一个个地站了起来,争相大声询问。
“师秀大人,城主怎会死呢?!谁敢害他?”
“对啊,城主修为高深,谁又能害他?!”
“师秀大人莫要说笑,快把城主大人请出来吧!”
来自小门派的人还能控制自己,可那些在罪城中拥有一席之地,依托于啸保护的人都急了,他们慌慌张张的大声询问,好似这样就能否认一些事实。
师秀一脸沉静,肃声说道,“城主已经死了。”他不再称呼于啸为大哥,而是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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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叫法,“而且,凶手就在你们当中。”他笃定地说道,不容辩解。
“你这是什么意思?!”黎家长老急急喊道,“你是说我们害了城主?!”
“不是你们,是你们当中某个人或者某伙人。”师秀解释了一句。
黎家长老忽地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对啊,我是黎家的人,他们怎么敢动我。再说了,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急什么,真是喝酒乱心。一番思考,他终于恢复平静,又是那个来自五世家的“大人物”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后面有人喊道。
“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留下来配合调查,帮助我们查出真的凶手是谁,莫要让他跑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要留下来?”一直未开口的幽家无厌长老皱眉问道。
“是的。”师秀知道无厌所说的“我们”是指前排的几家人。
“你敢怀疑我们?”无厌长老再次开口,字少却话重。
后排人听他这样说话,有的人已经闭起了嘴巴,不想再多说话。
师秀微微眯眼,有些犹豫,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事情。六家势力中若有人不配合,他该怎么办?
强硬留下他们?
这六家都是他们如织城不可轻易得罪的对象。
可就这样放他们走?
那大哥的仇怎么办?
师秀嘴角抿起,想起大哥对自己的恩情,一狠心说道,“查不到凶手,谁也不准离开。不然……”
“不然如何?”无厌依旧淡定,冷笑反问道。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