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他不仅是离开了皇宫,还离开了帝都。
白茶皱眉,白昼到底是在做一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居然一个人跑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而且……白昼离开的事情,元安帝难道真的还没有察觉到吗?
宴七看了眼白茶的神色,平静说道:“太子的事情,奴会负责,公主现在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别让其他人发现我的身份。”白茶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问出来了心底里埋藏了许久的问题,“宴大人,你天天板着张脸,不累吗?”
宴七目光微顿,好半天都没有回话。
头一次面对这种问题,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白茶不过也是随口一问,她挥了挥手,说道:“你就放心吧,有问题的话,我能随机应变的,要是一直和你在这里说话,也只会惹来其他人的怀疑,我先回去上课了,你也回去吧。”
宴七回过神来,抬眼看到的是白茶往前走过去的身影,她还盯着手里的药瓶,看起来很苦恼。
“殿下。”
听到声音,白茶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看他。
宴七面无表情的开口:“瓶子里的药是甜的。”
还没等白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他已经先一步转身离去。
白茶低头看了眼手里拿着的东西,她打开了药瓶,倒出来了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她先是试探性的舔了一口,随后把整颗药丸都塞进了嘴里,咬了一口之后,甜腻腻的滋味开始蔓延。
她不禁失笑出声。
这哪里是药?
分明就是糖豆。
元安帝是个工作狂,时常会批改奏折到很晚,那么宴七也就相应的要在御书房里站这么久,只有等到元安帝回寝宫休息了,宴七才能回到住所休息。
刚走进了院门,钱多就捧着一本账本,苦恼的走了过来,“宴大人,库房里剩的钱不多了,要不这一次……就少给点吧。”
宴七看了眼账本,“我那里还有几件古玩,你找个时间去卖了。”
话外的意思,便是该给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钱多只能点头,“那好吧。”
宴七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放出消息,就说最近有毛手毛脚的人弄坏了我最爱的一副名画,现在我正苦恼于该花多少钱再买一幅不比之前差的画。”
这消息一出,要送礼的人又会要踏破门槛了。
钱多领命正要离开,冷不防的又听到了主子说话了。
“我一直板着脸很难看吗?”
钱多猛然抬头,实在是因为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也太奇怪了。
宴七不苟言笑,平时也都是一脸严肃,加上风言风语太多,别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只会觉得他很可怕,谁还会去关心他难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