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之中,云巉壑上,三十万铁骑整装待发,只等将军令箭射出。
议事堂内,司马巉岩与上官长膺相对而坐,十七老字营营长皆绕桌而坐,众人身后站着三位提刀少年,少年不高,力气不大,只能勉强能提起大楚第一代战刀,但是,在风沙中跃马却已成家常便饭了。
司马巉岩将腰间楚刀摘下,放在了长桌上,沉思一会儿开口说道:“老兄弟们,这一战,不好打啊,前有北狄十五万重骑军正面迎击我们,左右两侧赵、梁两国也发动不下二十万的轻骑对我们进行骚扰。”
在场众人都是面露难色,没有了骑军之前的意气风发,他们都知道,真正的战场并不是只靠鼓舞人心就能获得胜利的。
上官长膺看着众人,缓缓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大楚骑卒会白死,但是打仗总会死人,骑军死光了,步军接着上,步军死光了,我大楚男儿上,直至所有男儿死绝,才轮得到老人、妇孺。”
看见众人正在思考着,捉摸不定之时,上官长膺站起身来指着身后的地图说道:“我军之前满甲城,有北狄十五万重骑,大军两翼,血门城、谪凰城有赵、梁两国轻骑骚扰,在他们重骑还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之时,我们就已经被打的身心俱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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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仍是毫无动静,上官长膺一把将还在随风飘舞的长髯甩开,大声说道:“你们他娘的,一个个都是怂包,还什么西楚铁骑甲天下,狗屁!”
上官长膺也不等在座众人有何反应,自顾自地说起来:“满甲、血门、谪凰三城,被五十万骑军压境,他们都逼到家门口了,你们却不敢打,那之前大军阵前,说什么开疆拓土啊!”
这时,司马巉岩拉着上官长膺坐下说道:“你冷静一下,没说这一仗不打,只是想着怎样能少死些人。”
上官长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更加生气地说道:“少死些人?谁不想少死些人,但是为了身后一家老小少死些,我们怎么能选择少死?纵使,在满甲城与北狄硬碰硬收益最大,但是,倘若在我们身后,赵、梁两国不计后果,发动重骑,血门、谪凰二城能撑多久?城中百姓又能撑多久?”
司马巉岩也站了起来,说道:“按照你的意思,非得打云巉壑一战?那我大楚骑军得死多少,你知不知道,你去看一看西楚境内,青山多少,墓碑又有多少,人间魂冢啊,这是我大楚的魂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