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这里的?”
“凌晨吧,最近总是喜欢坐在这里等着孙子回家。”之后就是一番家常,小时候的糗事之类的。
韦伯根本不知道过去的事情,便随口应了两句,一边眺望眼下的风景。
因为房子坐落于山丘的斜面,从屋顶上可以将深山町到海岸的冬木市全景尽收眼底。
冰冷的空气非常新鲜澄净,海面被即将到来的黎明染成珍珠色,远远可见在海平面上航行的点点船影。
“怎么样,风景不错吧?”对韦伯来说这是战场的全景图,他怎么可能有多余的心力享受美景。
“我真正的孙子们从来没有上来过这个屋顶,玛莎也怕高,所以每次我眺望星空的时候总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而已……”除了危机感与震惊之外,难堪的羞耻心更是给予韦伯沉重的打击。
“韦伯,我问你,你不是我们的孙子吧?
“暗示……被破解了──而且还是被这个没有任何魔术素养、平凡无奇的和善老人打破。
“嗯,你到底是谁呢?不过你是谁都不重要,虽然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我和玛莎都把你当成孙子看待。不过我们活这么久了,世界上的奇闻异事都只当成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会去追根究柢……总而言之如果要当我们的孙子,你平常表现地实在太善良了。
“
“……你不觉得生气吗?
“
“这个嘛,照理来说应该是会生气……不过玛莎这阵子常常笑得很开心,这是以前根本难以想像的。就这一点来说,我反而很感谢你。
“韦伯不明白为什么老人不怨恨也不责备他。他只了解时钟塔这个狭小世界的运作道理,对他来说老人的宽容他完全无法理解。就连催眠暗示这种基本中的基本都会失败,就算用运气不好或是意外等理由都说不过去。他的魔术甚至对一个开口要求『拜托请继续骗我』的老好人都无法维持正常效果。韦伯悔恨至极,甚至还觉得有些滑稽──没错,到头来他只是个小丑而已。
“我不知道那件事对你有多重要……不过请你听我这老人一言,人生在世,活了一辈子之后回顾这一生,到头来还是没有任何事能与生命相提并论。
“这番训戒与韦伯耗费青春追求的真理完全相反。所谓的魔道就是要先从接受死亡开始──以那个唯有燃烧自我生命才能到达的境界为目标。在今天之前,那应该是他真正的希望才对。但是如果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说不定这个和蔼老人的劝戒才是真理。韦伯心中怀抱着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注视眼前的晨光。大帝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所以让他白天好好休息。在大战开始之前保持充沛的精力才有机会取得胜利。爱丽则是带着久宇舞弥回到了市民公馆,今天异样的氛围他们也感受到了但依旧没有做出任何的改变。现在的爱丽丝菲儿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即便是诺亚此刻出现将她斩杀也不会后退一步。小圣杯仿佛也在回应着这个自我扭曲的灵魂,那种特殊的联系越来越强,似乎有着什么恶心的东西正在通过这份联系窥伺着人间。有时候她甚至眼中出现了幻觉,被黑色侵染的骑士王正在屠戮所有的从者最终摘得了万能之釜,她和切嗣的愿望也被实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爱人想要看到的样子。
“啊~~那样的saber也很美丽。苍白的皮肤,金色的童孔,黑色的面甲,黑色的铠甲,黑色的圣剑,以及强大的身姿。”洋娃娃的世界受到了意外的污染。
saber抱着双臂看着阳光,在思索这一次圣杯之战中自己这位骑士王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最后的结论就是无论怎么做自己都没有任何的进步和改变。
“胜利与誓约之剑.....应许胜利之剑......不败的王者.......”从迪卢木多,兰斯洛特,诺亚,自己似乎一直在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