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扯淡!老头子!你收钱了吧!”台上的观众们大喊着,喝着倒彩。
“阿诺果然是送钱了。”特纳心心念念。
“肃静!让我们听!”亚当斯双眼发光,压下了所有的吵闹声。
亚当斯按下按钮,外壳弹开,时针分针旋转。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亚当斯吸了口气,郑重道:
“所有的钟表,不管是怎样的外形,怎样的价格,怎样的历史。它们最为根本,和其他东西区分开来的唯一特征,是准时性!”
“我们用钟表计量时间。我们用钟表来衡量时间。计量着在我们身边流淌的,看不见,摸不着,但是确实经过的时间。”
“而这个钟表胜过我们库克·马丁的唯一理由,就是它的准时性。”
亚当斯高高抬起自己手腕,展示着手腕上的表憧憬道:
“我这块表是已故制表大师墨菲·拜伦所制。从他送给我,到今日。已经过去了五十余年。市区中央那个钟楼上的时针也调了又调,但是这块表从没有调整过。”
“五十年!分毫不差!这是我终身的追。”
“而特纳制表匠的学徒!阿诺·道尔所制的这块表,在一小时后与这块表的时间一模一样。”亚当斯望了眼阿诺,他眸子里带着些许苦涩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阿诺·道尔的制表技术已经接近甚至达到了墨菲大师的水准。”
一语就像是激起千万重浪花。
场外的特纳已经合不拢嘴了:
“妈蛋。这人一定是贿赂了亚当斯!到底花了多少钱!”
说着说着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娘的真疼!这不是在做梦吧!会长再考核上提到了我的名字?那我岂不是要发达了?”
观众们以及台下的钟表匠人们不敢相信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聚焦在阿诺身上。
阿诺尴尬的站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也太尴尬了。被人当作猴子围观。没想到会有这么大个广告,一定要好好从特纳身上扒点东西出来。”
微微发蓝的视线中,澄澈之眼的视界里,一切清清楚楚。
集中注意望去,无论是多么庞大的物什,多么渺小的灰尘,所有的尺寸大小,起伏高度,弯曲平面,曲率半径分毫不差,简单明了。
深夜,阁楼。
阿诺摸着鼓鼓的肚子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今天晚饭特纳请客,在工会现场,如此粗暴的广告让特纳对待阿诺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阿诺好好的吃了些荤菜。什么肉排啊,鸡胸脯肉啊。自从穿越过来这些事件,吃的尽是些黑面包,黑面包,偶尔还有些劣等的奶酪。
当熟悉的肉味再次进口,竟然有了些想哭的念头。
对于今天在学徒考核现场上的表现,阿诺非常的满意。可以预见,订单会一分一分来的,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基本上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他双眼热切起来,甚至还可以靠着制表这门手艺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