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开始流动,但是不再是成段的画面,而是一连串的破碎残片。
期间哈瑞时而做为商人,披着雨衣,背着沉重行囊穿行在拥挤的长街。遗留的雨水顺着黄色雨衣得肩线滚落在地,溅起水花。
时而身着老旧衣装,背靠着高墙与流浪汉分享着食物。身前扔着几束枯萎的鲜花。
时而被前簇后拥,鲜衣怒马,衣着华贵,让人惊叹一句翩翩少年。
画面闪烁,哈瑞的经历驳杂无比,恍惚他人的视线,让人记不得接下来的遭遇究竟如何。
但是毫无疑问,哈瑞正在逐渐成长,从十来岁的少年成长为二十多岁的青年。
当他肩膀变得厚实,骨骼健壮的时候,阿诺见到哈瑞迈入了一座高耸的建筑物中。高高的哥特式尖顶带着独特的神秘与高贵,方形的围墙像是伸出的臂膀。
在从琉璃玻璃投落的倾斜阳光中,哈瑞背靠着高脚凳,面对着棕色木桌。面前摆着厚重的书籍,铁的表面写着“公会法案”。
哈瑞在那法学院中度过了三年,随后离开了法学院,披上了安保部门的衣服。鞍前马后做了四五年,期间他对于言语中的正义嗤之以鼻,并且最终离开了那令他看不惯的单位,成了一个头顶猎鹿帽的侦探。
若干年后,他加入了出色事务所,或者换句话说是协会找到了哈瑞。
一切的最后,所有画面扭转在一起。色彩因为画面的重叠而浓烈起来,由多彩浓缩成了灰黑色。
层层叠叠的画像中间,铁一般的线条勾勒出一副半身图。手中持着烟斗,领口整肃,面颊虽然带着浅薄的笑意,但是面部的轮廓森冷的像是刀削斧刻。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总是微微眯起,带着疏离的冷漠凝望着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或许哈瑞永远也不能融入这个世界吧,他的孤独早就成了他存在的一部分,成了骨,肉,血…阿诺心底忽的升起这么种想法。
几乎在这想法腾起的刹那,阿诺目光一黑,弹出了梦魇结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