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站在分叉口上来回转了几分钟。任凭回溯之眼使用的眼睛生疼,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要么干脆随便选一个算了,这样干想着也不是个事啊。阿诺下了决定便从口袋摸出怀表,将链子系在手腕上,一甩手。怀表向上抛出,最后落在掌心中。
要是有花纹的背面朝上就走左边的,如果正面朝上就走右边。阿诺这样想着。
他松开手往里面一瞧,是带着花纹的那一面。
好吧,走左边。阿诺将怀表塞回口袋,朝着左边深处望去。仔细端详着,却发现管道深处似乎有着一小团光点。光点越来越大,映照着管道之中的黑暗缓慢退散。
有人来了。
阿诺面色一阵变动,最后熄了手中的悬灯,快步藏到了阴影的角落里。来人不知道是敌是友,阿诺决定躲起来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光点越变越大,铁靴踩地的声音变得清晰。
来人身着华贵的衣服,深沉的大红色符文像是花蕊下端的脉络。插着三根红,蓝,白三色羽毛的宽阔帽子下是张熟悉的脸孔。
诗人先生。
看见是个熟人阿诺轻送了口气,他就要出声打个招呼,眼睛的余光却看见诗人先生脚边的水中出现了动静。水面被白色的鱼鳍无声无息的破开,上浮了白色的鱼鳍,以及一对泛白的眼珠。
“危险!右边的水里!”阿诺连忙出声提醒。
诗人先生疑惑的朝着阿诺的方向望来。而在他右侧,丑陋的白色大鱼跳出水面,张开巨口。七零八碎的牙齿像是锯子般锋利。
巨口咬向诗人先生的头颅,阿诺瞪圆了双眼。
就在这时诗人先生体表散发出的红色烟气阻挡了大鱼的利齿,而后快速掠过大鱼的全身。就像是被利刃切开,大鱼碎成了千百块残渣落入污水中。
看也没看那大鱼,诗人先生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阿诺,黑色帽檐下的脸上露出几分看不懂的神情。
阿诺这才发觉到不对的地方。诗人先生的身上非常干燥,没有半点落水的迹象。那么他是怎么进入这大管道?
阿诺沉默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后退缩还是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