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来福又附和着,“王上,若太子殿下怀疑少府的人沆瀣一气,大可把奴才们都扔到慎刑司里头去。”
谁知道少府那些人与方来福有没有勾结在一起?姜渊看方来福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便知道他动了手脚。
若自己说出账簿是晴儿写的,只怕把她也牵扯进来了。
依着姜王的性子,最后很有可能把人全都送进慎刑司。
晴儿已经身受重伤了,怎么还能受得住严刑拷打?别说查清事情的真相,恐怕到时连晴儿的命都保不住了。
姜渊思虑再三,这个法子行不通。他不悦地说道,“众口铄金,到时黑也变成了白,白反倒成了黑。”
魏月清也没有恼怒,她只是低着身子,又询问了一遍王上,“王上,您觉得臣妾的提议怎么样?”
看样子,姜渊是交不出人。姜王牵起魏贵妃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很满意。
姜王故意说道,“太子,究竟是何人把这账簿交给你的?正好,让李忠全把人一起叫过来……”
见姜渊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姜王生气地将茶盏掷到地上,“太子,你也太荒谬了!就拿着几张纸,妄下定论……”
魏贵妃拉着姜王的手,好心地替姜渊说起话来,“王上,恐怕太子殿下也是受人蒙蔽,您就不要再责怪他了……”
姜王更是不悦,他指着姜渊说道,“你身为北国太子,轻而易举地就被他人所惑,以后如何担当大任?”
既然姜渊连写账簿的人都说不出来,那这件事就可以把过错都推给他了。
其实错在谁,姜王已经懒得计较了。吵了一晚上了,他只想尽快结束,得以休息,明日还得上早朝呢。
李真全程听得认真,发现事情怎么发展得有些偏了?好像现在太子殿下落下风了。
李真心下着急,她得做些什么帮帮太子殿下。突然,计上心来。
李真伏着身子,偷偷地从怀里掏出那一颗骰子,她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她酝酿了一下,然后迅速起身,又噗通一声地跪在方总管身后,她趁机将骰子放在他衣服下。
众人还在惊讶中,怎么突然又蹦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李真抬起头,嘴里还喊着,“王上,奴才有话要说……”
李忠全一看是刚刚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奴才,他向前迈了一步,呵斥着,“你这个小奴才,在御前如此放肆?也不怕污了圣听。还不快来人,将他撵出去!”
姜渊看了一眼他,便明白了,这是李忠全在保全小真子。
不过是一个奴才,姜王本来就没有当一回事。他不过扫了一眼,结果就愣住了。
姜王推开魏贵妃的手,身子往前倾了一下,他指着李真,“你,上前些……”
魏月清皱了一下眉,王上这是怎么了?她眼里都是疑惑,也忍不住地朝李真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