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的,总觉得那双老眼有事没事便往自己身上瞟。
莫非……
祭渊目光一闪,终是什么也没说的继续前行。
大约百来步,李管家才停下脚步,对在前堂议事的男子说:“府主,夫人交代了,若有位名叫祭渊的客人,便许老身带过来一见。”
“让他进来。”
“是。”
老者看向身边之人,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祭渊短暂的目送他后,才被从堂内传来的声音唤回神智:“猫儿出门了,有什么事同我说便可。”
这才分别多久,半天不到,她又去了何处?
他不得其解的进门,看到四周肃洁的陈设,遥想起昨夜面对的,还是潮湿破旧的牢房。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祭渊无声一笑,将方才的所见所闻告知对方。
后者当即扯来白纸:“可能画下那个地方的位置?”
“当然。”
他取来墨笔记下,细到一棵树,一个狗洞,而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顺天府。
准确来说,是顺天府的后院。
莫非那个金纹黑袍人,便是顺天府府尹,阎行云?
从猫儿的口中听到,那人应当是个顽固的忠臣,行事却光明磊落,怎也参与这等勾当。
若没看错人,那么此事便与人皇脱不了干系。
可若与人皇无关,那么这幕后指使者……又会是谁呢?这偌大的皇都,又有几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下忤逆皇权,倒卖妖奴呢?
微生听瞥着地图深思,片刻后说了一句:“看来要知道幕后之人,就得等他们将妖奴送到买家手中,阁下有何打算?我听探子来报,现在皇都有不少刺客在暗中追杀你。”
这都知道?
祭渊考究的打量,“不愧是扶栖隐,就是名不虚传,势力竟都渗透到天子的脚下了。”
“你也不遑多让。”
“……”
又是无谓的口舌之争。
两人反省后,皆觉得这样聊下去毫无意义。
祭渊索性提议:“不如这样,督察使派些人手潜伏在顺天府附近,我么……在城中造些声势,反倒能松懈那些人的警惕。”
有些事,越是悄然无声,那些人越是惶惶不安。
若让那些人以为尽在掌握之中,安了那些人的心,那么他们这边行事起来,也方便得多。
微生听点头:“如此甚好。”
而他们之间的联系,依旧是以烟花为信。
剩下的……
便是静待佳音了。
……
风满楼内。
僻静的一处阁楼里,气氛有些低迷得可怜。
夜卿对面前的茶不予置理,抱着双臂打量四周:“陛下万金之躯,竟也会来这种地方,我还以为……一个云巅已经装不下你了。”
“呵呵~”
男子不恼反笑,“阿卿不来寻朕,朕便只好自己寻来了。”
寻来做甚?
找揍?
少女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瘫在座椅上,“有话快说,本喵近日忙得很,没空满足陛下的猎奇之心,还是陛下皮痒了,来找抽的?”
刚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
因为这人还真是来找抽的,就等着她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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