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居然连金刹罗都可以任命给聂无双为她做这做那……
皇上对聂无双,真的信任到了极致,偏爱到了极致啊……
“禀告皇后,这个宫女是玉妃的人。”
聂无双敛了敛眸子。
镇国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气得几乎都要昏过去。
“这个孽障——”
接到聂无双示意的金刹罗连忙起身扶住镇国公。
聂无双说道:“镇国公大人,这次你可是亲眼所见,玉妃差点把您老都给害了。本宫仅仅是罚她禁足,她便如此按捺不住,毒性如此强烈的毒药都用上了。本宫若是还留她在宫中,还不知道以后会生出什么祸端!”
“皇后娘娘请息怒,若玉也是老臣的女儿呀,老臣怎么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呢……老臣就这两个女儿,还请皇后娘娘垂怜老臣呐!”镇国公比谁都清楚,谋害皇上皇后太后,不论是已遂还是未遂,按法律都是死罪一条。不然,也不至于紧张害怕成这样。
“镇国公不必慌张,本宫说的话您老在好好想想,本宫何时说过要取了玉妃的性命了?本宫说的是,不能留玉妃在后宫之中。镇国公不是说要带着慕若轻一起离开京城,隐姓埋名吗?那就顺便把玉妃也带着吧,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岂不快活?”聂无双缓缓地说道。
“啊——这——”镇国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了一会儿,镇国公热泪盈眶地双膝跪地,“皇后娘娘仁慈,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老臣终身难忘,老臣下辈子当牛做马也会感谢皇后娘娘的恩情的!”
镇国公彻底明白了,皇上对聂无双如此盛宠不是没有理由的!
聂无双扶起镇国公,“您是隶王朝的镇国公,曾经为了隶王朝无数次的出生入死,为隶王朝做出了很多了不起的大贡献,现在是本宫代替隶王朝的子民向您施以回报的时候了,慕若轻和慕若玉本罪该万死,但是为了您老,老有所依,本宫愿意尽力留她二人平安无事、陪您老度过余生。”
……
当晚,聂无双褪去华服,身穿一袭白衣,柔软灵动的裙摆如海藻一般在黑夜的微风之中飘荡,踏着月色,聂无双身手矫捷地找到了君战。
君战对于聂无双悄悄摸摸的到来显得很是意料之外。
“皇后,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情。”聂无双虽然用了【求】这个字,但是却依旧不卑不亢、高贵如斯。
君战皱起眉头,“你遇到什么难事了?”
“不是我遇到了难事,而是镇国公有一些事情,他拜托了我。”聂无双回答道。
君战随即就明白了,“他是想让你劝我放过慕若轻?”
聂无双点了点头,“没错。”
“你答应他了?”君战只觉得自己问的很是多余,聂无双如果没有答应,她会大晚上的来找他吗?
聂无双又点了点头。
君战沉默了好一会儿。
聂无双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在这静寂的氛围里站在微风之中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最终,聂无双听到君战说了一句:“人在丽琴园,你自己去把人带走吧。”
君战明白,聂无双既然决定了来找他,那就是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聂无双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想杀了慕若轻,甚至是觉得杀了也太便宜她了,应该想尽办法让她生不如死才对。
但是,聂无双都知道这些,甚至是聂无双自己也很恨慕若轻,可是聂无双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那好,既然聂无双都考虑好那么做了,那么他君战,也不多问,放人就是了。
聂无双愣了一愣,原本她还在担心君战如果态度强硬,坚决不放人她要怎么办,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君战这么轻易地就答应她了。
镇国公说的还真是没错,她去要人,君战一定会给的。
“多谢。”聂无双鞠了一躬之后立即前往了丽琴园。
在丽琴园的慕若轻身体上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外伤,只是慕若轻的精神状态疯疯癫癫、脸色也很虚弱的样子。
君战是什么人,想要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很多种,把慕若轻折磨成这样根本不是问题,甚至都可以说是,这样已经很留情面了。
聂无双把慕若轻塞进镇国公和慕若玉所在的马车,镇国公接过慕若轻,现在已经是一身粗布的镇国公眼含热泪,“皇后娘娘,若轻今日能留的一命,多谢了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草民没齿难忘。”
镇国公已经把自称从【老臣】换成了【草民】。
“爹!妹妹怎么变成这个痴痴傻傻的模样了?!”在镇国公身后的慕若玉看着慕若轻,满眼的震惊。
慕若玉手指着聂无双,美目圆瞪:“你都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你把我们一家人逼得流落在外、狼狈至此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对我妹妹下手?!”
“孽障!不得无礼!”
“如果不是皇后娘娘仁慈,就凭你试图毒害皇后,人证物证俱在,单这一个罪名就能把你置于死地!你还不明白吗?!”
“至于你的妹妹,她更加罪该万死,如果不是有皇后娘娘的求情,慕若玉再过几天的结局就是惨死在辰王爷的手里!”
“要带着你们归隐山林、抛却京城的荣华富贵那都是为父向皇后娘娘请求的!”
“皇后娘娘恕罪,这逆女还不知道她和她妹妹都犯了多大的错误,草民带回去之后一定严加管教!”
聂无双完全没兴趣和慕若玉争论,她也不想把心思和时间浪费在慕若玉的身上,“镇国公不必多心,本宫没那心思和她计较。”
说着,聂无双从衣袖里取出一叠银票,“镇国公,您年龄大了,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不拿怎么生活呢?这些银票您收着,别拒绝。”
“啊——这——草民哪有脸面收皇后娘娘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