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这个名字”时倦顿了顿,“他说他是个歌手。”
司南这些天其实已经放弃给时倦补习娱乐圈常识了她对圈里人的认知简直是一片白纸。像陆想这样的,有名确实很有名,但她不知道,司南也已经不会觉得意外了。
“陆小天王谁不知道。”司南擦了几下眼镜冷静冷静,“天才歌手,好像挺小年纪,十二三岁吧就专辑出道了,之后一下火得别人还是中学生,他就全世界开演唱会拿奖。”
“不过从两年前开始考上美利坚最好的音乐学院以后就没怎么出歌,媒体经常说他是伤仲永,江郎才尽了。”
司南把眼镜快擦破了都没冷静下来。
他家艺人这什么体质,回个酒店还能撞上个小天王的。
甭管是不是真的伤仲永吧,陆想这么多年作的音乐,就够他躺一辈子了。
他脑子里有一万个问题要问,比如你们干什么去了,比如现在陆小天王怎么样开玩笑,这谁都好奇,比如你们就是问个路关系还是真“认识”了。
因为问题太多,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
时倦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陆想这身份就确实很ssr。
“他应该不是伤仲永。”时倦淡淡道,“那个性格,应该就是单纯腻了。”
司南猛地抬头“”
什么性格就这么一晚上你们聊这么多的
“时”结果一个名字还没叫出来,时倦已经打着哈欠进房间了。后面几天司南怎么打听,也只得到了“去做代驾”这么个怎么听都是胡编乱造的答案。
司南头都大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时倦说的真是实话不管是送陆想回家,还是去赛车,都算是“代驾”嘛。
“我说的是实话。”时倦淡淡重复,翻过一页剧本。
她准备的是十分钟后要开拍的一场戏。
电影拍摄并不是按剧本发展时间进行。
比如昨天时倦拍的还是南城刚刚到宫里的戏,今天道具做好了,就直接到了南城的宴席让敌国使臣大吃一惊的场景。
道具菜摆了慢慢一长桌,摄影师忙着拍花絮虽然现在是保密拍摄,但袁安也不是那种真不会宣传的人。
该有的都得有。
但袁安本人却不见踪影,连李辉都不在。坐在时倦旁边,穿完戏服的刘青夏一皱眉“小孩,你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时倦看了一眼刘青夏,后者头上戴着凤冠,就算是道具冠冕也重得要命,一看就是不能瞎跑的。于是点头起身,收拾了下剧本,往导演休息室走。
隔着老远就听到李辉声音,听上去气得就要爆炸了“柯晓严那小子这也未免太得寸进尺”
“已经要了王安还不够么把其他几个能用的作曲家都他妈请走了”李辉没忍住冒了一句脏话,“还有新瑞那破公司是几个意思,不管那边出多少,都给双倍,我看那边就是看准了您最后一个本子这个名头,要熬到您死呢”
袁安以前把自己的人脉介绍给柯晓严过。这次找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说自己要拍电影,但是柯晓严到底跟了他好些年,猜也能猜出一点。
虽然柯晓严并不觉得袁安真的会拍电影,他剧本都没有。但是柯晓严一想,袁安可能气不过他带着剧本跑去,去指导某部电影啊。
要是真是这样,那平少这“袁安最后一个剧本”的名头不就要打折扣了么。柯晓严倒是没敢跟季幼圆讲,但是他现在背后有新瑞,财大气粗,想多要几个作曲压根不难。
袁安这边就不一样了,因为保密拍摄,预算紧张,压根不可能和新瑞玩竞价。
李辉吼完了直喘气。
袁安也皱着眉,他自认自己得病后“其言也善”,脾气好了不少,这回也是真的想发火。
做人不能太过分。
“你再联系一下剩下几个,”袁安沉吟,“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和那边竞价了。”
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算袁安有人脉,但谁跟钱过不去啊。
况且现在的袁安也不是几年前的袁安了。
李辉直觉这办法不一定行得通,愁眉苦脸开门正要去打电话,结果和时倦当面撞上。这才想起开拍时间“小时等下,袁导一会就过去。”
“我听说ost的事了。”时倦说。
李辉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确实是有点麻烦,这也不是你们演员该操心的事”
“我可能有办法。”
袁安和李辉都一愣。
时倦把手机翻过来给他们看。上面是一个聊天记录。
拍了拍你朋友,你之前说有什么事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