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之沉默到了现在，才轻声问道:“你……当年为什么……”

在温若云和蓝语看来，平日那个云淡风轻的温言之，此刻竟是显得有些无措。

“你是想问我当年为什么离开是吗？”屈璃说。

温言之点了点头，忍不住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我也不想啊。”屈璃苦笑道，“我还记得，那年那天，我偷偷溜出师门，想去书院见你，却遇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确切的说，是一道元神。”屈璃轻声说道。

“元神？”温言之神色一凝，想到了什么。

“骆清寒。他不知道怎么，分离出了一道元神。”屈璃回忆着，想着那一天的事情。

“我和他相遇了。”

温言之的手缓缓紧握，问道:“然后呢？”

“他对我说，我的躯壳很不错，想让我给他。其实就是抹杀我的灵魂，占有我的躯壳。”屈璃冷笑道，“我自然不肯答应，虽然我的实力不如他的那道元神，但我要走，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看了一眼温言之，笑道:“你知道的，我擅长空间道法，所以我放手一搏，为了从他手中逃脱，我强行撕裂空间，来到了这里。”

温言之沉默了。撕裂空间，跨越大千界与这个小世界的屏障，这其中是违反道理的，而穿梭的痛苦也是极大的。他无法想象，屈璃到底是怎么承受住那股压力和痛楚，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很奇怪？”屈璃笑道。

温言之依旧沉默着，只是看着屈璃的眼神中，有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