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这位是……”
“幸会幸会。”
“多多指教。”
“喔。”
……
很快,徐泽就带着叶归林和其他附属异能者打了招呼,然后返回了最初的酒吧。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了,酒吧内也已经不复来时的喧闹,变得格外冷清。
“还好吧。”叶归林喝着徐泽珍藏的红酒,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
刚才跟着徐泽转了一圈,他才意识到六处对于异能者的监管的确严格,不仅极力切断异能者之间的交流,且每个异能者接收到的信息也不同,看来六处的确害怕异能者之间组成坚固的组织。
“那你的任务报告怎么写?如实写不太好吧。”
“废话,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叶归林点了点头:“那咱俩这么光明正大的坐这喝酒,不怕被人看到上报吗?”
“没事,这个酒吧是我家的产业,都是自己人,再说了,上报也没用,六处不会因为这事而对你有所惩罚,你大可以放心。”
徐泽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这其中有门道的,其实六处明面上施行严格的管理政策,但私底下异能者有所往来基本上没人管,就算被发现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哦——原来如此。”
叶归林也可以理解,吴剑屏那一拨人就是很好的例子,虽然明面上已经不在一起共事,但私底下往来很频繁,六处对此也并没有太大反应。
这便是界限所在:在六处内部的事务上要公事公办,起码你有个态度;出了六处你爱干嘛干嘛去,只要不犯法,没人鸟你。
“唉,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非常关键的事忘了做。”
“啥事?”
“带你策马奔腾啊——”
徐泽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揪住耳朵提了起来。
“你小子,自己不学好就算了,还把别人也带坏。”
聂琳松开手,徐泽赶忙遛到一旁。
“琳姐,我开玩笑的,喝点什么?”
“一杯热水。”
“得嘞,我去去就回。”
徐泽对叶归林做了个鬼脸,比了个中指后,逃也似的去后台了。其实叶归林早就看到了聂琳,但他没有出言提醒,因为他就是想看徐泽这小子吃瘪。
“本来不该让你这么早接触这些事的,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没办法了。”
叶归林闻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为了转移话题便随口问了个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南湖那边都没有什么情况,看来你们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嗯,还可以,具体情况无可奉告,要保密的。”
聂琳喝了口水,突然开口问道:“你已经放假了吧,准备干点什么?”
“去我大爷的店里上班,不然还能干什么呢,反正六处也没有我的任务。”
“挺不错的,多和普通人接触对你有一定好处。我见过很多异能者,觉醒异能之后便出现了精神问题,有的变得孤僻,有的变得狂妄,有的变的怠惰……总之他们都又一个共同点——主动脱离‘人类’的身份,走向了人群的对立面,最终走向灭亡。”
聂琳这番话,让叶归林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才开口:“我明白了,谢谢。”
“你还很年轻,别给自己多余的压力,能做好当下的事就很不错了,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呢。”
聂琳揉了揉叶归林的头发,莞尔一笑。
“好了,不跟你说了,刚出完外勤,我要回去休息了。”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我开徐泽的车送你吧,琳姐。”
“哈,不用了,有人送我。”
叶归林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聂琳说的这个人是吴剑屏,看来这俩人处的不错,倒也值得祝福。
和徐泽道别之后,叶归林打车到了市中心,叶尺已经给他安排好住处,离他将要去工作的酒吧仅有一条街。
「在人间」酒吧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内,这个位置选的非常好,在这里上班的大都是白领阶层,是脑力劳动者,有可观的工资,不过精神压力比较大,是酒吧消费的主力军。
位置选对了,生意就不会差到哪里,只可惜现在时间太晚了,酒吧应该已经下班了,不然他一定要去看看。
来到住处,叶归林用门禁卡打开门,条件还可以,干净整洁,还安静。床上放着工作服,叶归林将衣服挂好,躺在床上怀着期待很快入睡。
……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三点,叶归林穿上了一套相对标准的工作服,即:白色带花式前襟长袖衬衣、黑色领结和西装马甲,下身黑色长裤,脚穿黑色皮鞋。
有一说一,叶归林穿这一身还是非常帅的,毕竟他身材好,挺拔而匀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再者,叶归林长的也比较有男人味,面部线条很硬朗,有棱有角,从侧面看更有种昂藏七尺的气质,双眼略显细长,黑眸深邃。
披上外套,叶归林提前到酒吧,大爷安排了人带他提前了解一下工作内容。
推开酒吧的门,叶归林正式来到了自己第一份“正常”工作的地方。六处的工作,总共出了两次任务,住了两次医院,还都是差点死翘翘的那种级别,这种玩命般的工作不提也罢。
酒吧不大,一百平左右,装修风格是标准的新古典主义风格,同时又略带一点西式风格,大理石地面明亮整洁,木质家具造型典雅,壁纸图案精美细密,具有丰富华丽的效果。
木制吧台内站着一位老者,穿着调酒师的衣服,一头银发整齐地梳向脑后,胡须修剪的很整齐,脸上的皱纹很深,如同刀刻上去的一样。
酒吧里的一切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仿佛穿过时间长河,逃离了喧嚣的生活,来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安静角落。
“你就是叶尺的侄子——叶归林,对吧。”
老者注意了叶归林,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走出吧台。
“对,我是,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叶归林赶忙上前伸出手并微微躬身,长幼有序,不可轻慢。
“我叫独孤怀仁,年轻时和你爷爷一起工作过,算是朋友。说起来,你们姐弟仨满月的时候,我还去了,当时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