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的马车在这座偏远边疆小镇的城墙之外,停靠着,魁梧老人充当着马夫的职位。
他微微低着头,就这样独自在那位置上呆坐了整个下午。
看着天边的太日缓缓落下。夕阳洒在大地上,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小镇内不急不缓的走了出来。
而这个魁梧的老人依旧不发一言。他能够感受到有人在紧紧逼近他,可始终没有抬头去看。
欧阳文钦踱步走到马车旁站。手里提着的便是武帝的银蛇龙。
他看着钱青扬,没有立刻就上前说出钱在野的嘱托,而是将银蛇龙抵在钱青扬面前。
“来,钱伯,和我打一场。”
钱青扬听到欧阳文钦的话,没有任何太大的反应,依旧在那里傻傻的坐着看着,只是眼神悄悄往着银蛇龙身上瞟了两眼。旋即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文钦看着钱伯这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也静静地就坐到了钱青扬身旁。
“我站到在野叔的角度去想,我也觉得你挺混蛋的。我又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换我,我也经不起当初那一般的条件。在野叔,他既然能够有今天这般地步,没有去找整个钱家的麻烦,那便也足以说明他心里的没有因此就恨你一辈子,与其让你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他更多是想让他自己得到解脱。”
“我知道。”钱青扬缓缓的开口说出这三个字,每个字都一字一顿,但又满含落寞。
“你作为国师的父亲,大量最顶尖的几位天境强者。就因为几句话这么消沉下去了?”欧阳文钦拍了拍钱青扬的肩膀,那肌肉如钢铁般坚硬。
“起来,和我打一架,我可还想着你那撼虎心法呢!你现在这么沉寂下去怕是连我这个小辈都打不过了吧。是不是怕了呀。”
欧阳文钦说着便从马车前跳了下来,将手里的银色龙摆在身前,用很拙劣的激将法嘲讽着钱青扬。
钱青扬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况且刚刚欧阳文钦的话确实给了他触动,他钱青扬从七岁起便走上武道,三十岁便跨入地境,一生未曾一败,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被一个晚辈这么嘲笑。
眼里虽然依旧不够明亮但对比刚才有了几分生气了。
“来。”
钱青扬缓缓的把车撞下来,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物,而他的境界也在这个过程中缓缓的降低下来。
这是他曾经答应过的,与欧阳文钦对决时会比他低一个小境界,既然欧阳文钦现在是玄境巅峰,那他便以玄境来应对。
此刻的黄昏,夕阳仿佛在这一刻被凝固了,太阳不再落落下,可沙尘却渐渐的起了。
银蛇龙仿佛也感觉到了要面临强敌一般,还未等欧阳文清真气流到银蛇龙之上,便有寒芒散发,待每一丝真气灌注其中,龙枪上条条银蛇活过来一般,蜿蜒流动起来。
欧阳文钦做出站前蓄势待发的姿势,将整个长枪枪尖对准于钱青扬,而枪身之上的巨龙及周身的细蛇都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钱青扬。
钱青扬也丝毫没有逊色,虽然他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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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现如今被他压制到比欧阳文钦还要低一小层次,可那多年的杀伐练就果决和经验,是欧阳文青完全不能相比的,钱青扬此刻眼中不再迷茫,在对于任何的比拼,他始终保持着绝对的认真态度,丝毫不会轻敌,更何况欧阳文钦手上拿的是国之重器,更让他来了兴致,那眼里有灼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钱青扬将自己的粗糙麻衣一把扯下,扔在旁边,裸露出来身上的肌肉,那线条是如此的完美,那肌肤的颜色不再是寻常的深棕褐色,而变得如钢铁般坚硬的银黑色,金属般的质感。
整个人宛如一柄巨大的战锤矗立于那。
欧阳文钦看着眼前完全没有见到过的钱青扬,他咽了咽口水,虽然钱清扬在整个尧王府中待了十数年。可出手的次数是那么寥寥几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如刚刚面对金庆广一般一击制敌。
但旋即他自己晃了晃脑袋,让这思绪从脑子中散去。在未战之前便惧怕对手,这是战前十分忌讳的事情。
风沙滚地之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得钱钱青扬大喝一声。
“来!”
他便一个迅步冲了上去,攻向欧阳文钦,钱青扬整个人宛如巨锤重重砸去。
手里没有武器,自身便是最坚固的兵器。
欧阳文钦丝毫没有想到,钱青扬比自己还低了一个境界,居然能有如此速度。他在听到那一时那一声大呵之时,便已经是下意识地去抵挡,将长抢横拦予身前,可还是还是慢了一步,没有完全抵挡住那。那铁拳足足有千斤之力
欧阳文钦被那一击重重的砸出去数十米,欧阳文青拿枪抵地,又划出数米,才堪堪的止住那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