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把人救回来,我认你做师父!”
能说出这句话,可见张川有多瞧不起许飞。
想来也是,他行医半生,所见所闻远非常人所能想象,于医学一道,更是常人无法匹及,自然瞧不上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许飞。
可许飞却是一声嗤笑:“认我做师父?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如你这般虽有些本事,却是狂妄自大之辈,也配拜我为师?”
“笑话!”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不客气到了极点。
张川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一片:“竖子无礼!”
“张神医您息怒啊!”
柳天明慌了神。
这张川可是名震大江南北的神医,他好不容易才把人请过来的,虽说自家孙子出了事,可到底他名声摆在这,要是把人得罪死了,他迁怒于柳家,那可就麻烦了!
柳啸亦是开口道:“老神医,您别生气……”
“哼!老夫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辈,简直岂有此理!”
张川恨的是咬牙切齿:“还说我不配拜他为师?什么东西!”
一旁的药童更是对着许飞怒目而视。
许飞却是半点也不在意,只将柳谨言扶了起来,靠在椅子上,这才沉声道:“想要救活柳谨言,就通通给我闭嘴!”
事关柳谨言的性命,柳家众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张川余怒未消,冷眼看着他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救他!”
别的不说,光是柳谨言背上这断了大半的银针,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针灸一道,向来严谨无比,不管是落针还是起针,对于力道的把控都是十分精密的,如今柳谨言癫痫发作,导致他背上的银针断了大半。
如今要救人,就得把他背上的银针尽数取出才行,可不少银针露在外面那一部分都已经断掉了,剩下的全部没入肉中,要怎么取?
而且经过这一番折腾,柳谨言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呼吸更是几不可闻了,可见性命危在旦夕,莫说许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便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许先生,谨言他……”
吴芳想要问问儿子的情况,可一张嘴,便泣不成声。
柳天明却是还把希望寄托在张川身上,哀求道:“张神医,求你救救谨言吧!”
“不是我不愿意救,是情况太危险。”
张川重重叹了口气,还要再说时,却见许飞突然抬手,一掌朝柳谨言胸口打去,不由脸色大变:“你干什么!”
这柳谨言有严重的心脏病,这一掌打下去,人必死无疑啊!
柳家人也惊呆了,想要阻止,又哪里来得及?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许飞一掌打在了柳谨言胸口。
“我跟你拼了!”
柳啸双目猩红,猛地朝许飞扑去。
可许飞却是眼都未眨半分,一伸手便捏住了他的肩膀。
霎时间,柳啸只觉得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顿时就定在了原地,哪里还能动弹?
“我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