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便说么?那我便不问了。”楚夏道。
“不不,七宝不想欺瞒主人,只是此事,与天道神明有关,又事关往事前尘,七宝无法解释明白,只能等主人自己去发现啦~”
七宝乖巧的说道。
前尘往事……么……
楚夏问七宝:“我应该怎么从这里出去?”
“主人只要想出去,随时就可以出去了哟~”七宝回答道。
楚夏在心中默念一句:“出去。”
只见眼前景象消散,楚夏又坐回了混沌摊前。
尔画关切的问:“怎么样了?”
楚夏笑答:“不错。”
说着,楚夏捧起了火灵兔:“它叫七宝。”
从空间中出来的七宝不像之前那般无精打采了,它毛色雪白,换发着活泼的生机,随着楚夏的话动了动长耳朵,算是肯定。
“它好像变了哎,真可爱。”尔画笑着说,“我能摸摸它么?”
七宝乖巧的低下头,尔画摸着七宝柔顺的皮毛,笑容似春光乍破。
最后,楚夏、尔画与那个人道别,翻墙回到了大将军府。
两人都是极疲惫的睡下了。
月上中天之时,天忽然开始下起了小雨。熟睡中的楚夏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穿着一袭红衣,妖冶胜血。白色玉佩压裙,绝世出尘。腰间长剑寒光点点,更添几分英气。
虽然现在的楚夏也是一身红衣,可那梦中人却比她更多几分洗尽铅华之感。
梦中人的怀中抱着一只毛色胜雪之白,四脚血红的小兔,正是七宝的样子。
楚夏听见梦中人道:“从今日起,天命之女楚夏接管神域,定不辱使命,尽心竭力护我神域万年长乐,平安顺遂。”
梦中人的眼前,站着一个男子。他一身白衣,恍若神祗谪仙,缥缈不可触及。楚夏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梦中人对那人极其尊敬,且爱慕。
那男子微微点头,梦中人似是本不再期待他能说些什么,不料那男子启唇,淡淡道:
“比起神域万年安好,我,更愿楚夏一世长安。”
……
第二日,楚夏起身时,觉得头微微发痛,想起昨夜梦来,眉头轻皱。
那梦太过真实,好似不是一场梦,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楚夏轻揉头部,起床梳洗着衣。
待她梳洗完毕,天已大亮,一阵拍门声响起。楚夏打开门一看,梁妈妈正站在门前,身后跟着垂着头的尔画。
楚夏只觉头痛更甚,没心思同梁妈妈斗心思。
梁妈妈道:“你既要要嫁入定南王府,便也算个楚家的小姐了。今儿个相府苏家设游园会,开宴请各世家一叙,你也当同去。”
梁妈妈说着,将尔画推上前来:“你身边没个服侍的人,丢了楚家的脸面就不好了。左右这丫头与你熟,便让她来伺候你。”
梁妈妈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阴沉道:“你若是再敢在苏小姐面前乱嚼舌根,就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梁妈妈便迈步走了,楚夏自始至终都未怎么认真听她讲话,仅知是相府的宴会。还是尔画拉了楚夏一把,两人跟上梁妈妈的脚步,往院前走去。
坐上马车,楚夏终于忍不住扶着额头,靠在马车上。尔画急得不知道该干什么好。马车队已经开始前行,她只是一个小侍女,人微言轻,根本没人会听她的话。
她去找梁妈妈,说:“楚夏小姐头痛,您看能不能今日便不去了,或者,您行行好,给楚夏小姐找个大夫看看吧。”
梁妈妈冷笑一声:“今日何等重要的场合,岂是她说不去便能不去的?为了家族大义,且忍忍吧。”
尔画再三恳求,梁妈妈不耐烦的挥手帕赶人:“去去去,小贱蹄子,别扰我。”
尔画只得回到楚夏身边,看着楚夏虚弱的模样,心中一种浓浓的无力悲哀之感升起。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拿着帕子不断为楚夏擦着痛流出的冷汗。
以楚夏如今在楚家的位置,只要她没痛死,得到的答复肯定永远都是要她“为家族大义忍耐。”
其实,这个场合有无楚夏都无妨,和相府说一声身体抱恙,自无人会怪罪,更何况苏溪曲小姐还在苏家,没人敢说楚夏的不是的。
这个梁妈妈,就是故意整楚夏的!
尔画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柔软雪白的团子拱了拱尔画的手,尔画低头一看,原来是藏在楚夏怀中的七宝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