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国第一元帅寝殿内。
“唔……”
沈宁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不断流失,意识也逐渐有些模糊,颈项被应辞安咬破吸血的薄弱处由刺痛转为酸痛再到麻木,而应辞安却如不知餍足般继续吮吸着。
“还敢逃吗?”应辞安狠狠咬了一口沈宁肩胛骨,留下深深的齿痕。
沈宁疼的一时失声,连呜咽都发不出。
“你若再胆敢从孤身边逃离……”应辞安阴狠狠地威胁道,“孤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言罢不带任何温情地舔了舔沈宁的伤口,给沈宁止住血。这一举措令沈宁一瞬间有种回到曾经——两人关系还未这般僵硬时的错觉。
她心中闪过一抹寒意,但也仅是那么一瞬罢了,逃么?逃得掉么……往事如毒蛇吐着信子,试探后便露出尖锐的獠牙将她死死咬住,那毒液透过血肉融入骨髓,蛇身冰凉缠得她无法挣脱,她还能撑多久,还应该走多远,才可以得到解脱……
不消片刻应辞安便毫不留恋地起身整理衣物,一举一动皆是刻入骨子里的高贵优雅。
他身姿颀长,鼻梁高挺,剑眉星目,皮肤如上好的羊脂玉般光滑而白皙,玉指修长指节分明,在月色的映衬下,甚是清冷好看——若是忽略他周身难掩的戾气来看的话。
沈宁还有话要说,用另一边还未压麻的手臂强撑起来,尽管脑子还有些晕眩,不过沈宁还勉强捋得清思绪。
“应师……元帅……”沈宁嗓音有些沙哑不堪,她一时还保留着对眼前人惯有的称呼习惯,险些口快再激怒眼前人。
这位元帅闻言正要戴上军帽的手微微一顿,侧过头冷冷看过来,借着皎皎月华,头次瞥见沈宁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娇滴滴饱受摧残的模样,一时喉头有些干紧。
应辞安心里冷叹,自己这般容易受沈宁的影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若是五年前有人和自己说,沈宁会成为自己的例外,应辞安只会当那人是讲了个无聊至极的冷笑话,可现在,他反倒有些拎不清了……他和沈宁究竟算什么呢?
从师门训练的拍档到一同执行任务的队友,再到被上头强行牵线伪装成的临时恋人……他们曾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曾坦诚相待、彼此信任……可三年前的乱局……他们背叛了彼此、犹如逃离……如今,发展成“药”和“病人”的关系,倒真是应了那句,“剪不断,理还乱。”
沈宁自是感觉到了面前人的威压,但攸关西北无数受战争摧残百姓的生死,硬着头皮也得说下去:“元帅,西北边境战事已近三月……咳咳……民不聊生久已,实在经不起战事了……咳咳……况敌国已派外交官来求和……还望元帅为百姓考虑,休……休战吧。”
“你让孤休战?”应辞安冷笑,怒道,“他们在发动战争侵犯吾国疆土时,可有顾虑过两国无辜百姓的生死?!”
他薄唇上沾染着丝丝未擦净的血痕,平添几分妖冶。
沈宁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慌乱力争道:“廷樾国是无视国际法,为了扩张领土的私利对我们国家进行侵犯,让无数的人民、将士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让……咳咳……我们国家蒙受了不可胜数的……不可挽回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