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巷口一青年吊儿郎当地喊着,眉梢挂着条未好的新疤,给本就冷俊的脸庞添了分凶相,“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梁萍闻声身子一怔,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断了吗?”
青年见梁萍这副防着自己的样子,显然生了气,迈着长腿几步就拦住了梁萍,伸手就掐住了梁萍的脖颈,抵到墙上:“呵,我可从未答应过。你最好乖乖听话,别乱跑,我不是每次都这么有耐心的。”言罢还温柔地擦拭掉梁萍的眼泪。
“求你,放过我吧……”梁萍面露惧色,恳求着。
“不可以哦。”青年温柔而残忍地拒绝,“但是你放心,以后我绝不让你再碰那些事儿,你只需好好待在我们的新家里,旁的什么都不用做……等我回来就好。”
“不,我不要!”梁萍奋力挣扎起来,带着泣音嘶喊,“程煊,你会遭报应的!!”
梁萍挣脱不得,口鼻被程煊用抹了蒙汗药的绢布捂住,被程煊强势抱进迎面开过来停下的豪车里。
沈宁眉头不由皱起,程煊……梨园竟有这号人物?可宁丫头的记忆里怎从未出现过这个人物,连听闻都未有过……她本想问问应辞安,但紧接着的一幕——
“小女不懂事,二爷多担待。”梁父谄媚道,给程煊敬酒。
程煊不知是看在梁萍面子上,还是看在“货”上,卖了梁父一个面子,干下了这杯。
梁萍被绑在里间,透过单向透视玻璃,这场酒宴尽收她的眼底。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为了讨好程煊,将自己像个物件似的上赶着送给程煊。她紧抿嘴唇,将嘴角咬出血来,目光从希冀化为彻底的空洞。
参与这场宴会的人里,还有谭小玉的父亲和应村长,前者在梁父敬完酒后,就殷勤恭敬地向程煊敬酒,应村长虽未似旁人那般谄媚,只是气定神闲的坐着,但既亲自来参加了这场宴会,本身就是承认了“同流合污”的关系。
与程煊同桌的人里面,竟还有很多当地的官员……其中有几位在宁丫头的记忆里还是些政绩斐然、深受百姓爱戴的好官……
灯影迷乱,推杯换盏,莺莺燕燕,左拥右抱,书画绝品,“小赌”怡情,调笑风声,暗语不少。
沈宁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对萍儿姐的处境感到难受,就目前来看,这程煊是个狠人。
沈宁忍着不适又看向这宴会,目光流转间,突然捕捉到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
“咳咳……‘叔安哥’,看,五年前的你。”沈宁饶有趣味地看向应辞安,留意着应辞安的神情变化。
“……嗯。”应辞安淡淡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诶,师兄,‘你’身边那人是谁?”长得好像陆师兄啊……
应辞安微挑了挑眉,余光瞥向沈宁,回答得甚是干脆:“不知道。”
“?”沈宁微顿,“师兄,你没有这段的记忆吗?”
“……没有。”应辞安睁眼说瞎话道。
“噢……”
沈宁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二人对饮交谈,却不得知晓他们谈话的内容,想来毕竟是依托于萍儿姐的记忆,难免存在“无信号区”。
【叮!友情提示:当前主线任务进度为13%】
系统提示音响起,场景也再度转换——
“腿脚都麻利点!”一纹身男叼着烟,催促道,还不忘推拉一下。
一些浓妆艳抹的女子从货车上下来,紧接着就被带到一破旧的单元楼上。
“都搞快点!”壮汉们催促着,放哨的,监工的,掩人耳目的,里外三层等着拿货。
“萍姐,我弄不出来!”一个看着只有十几岁的少女痛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