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村长和几个老干部皆是一脸煞白,如见了鬼似的,正一脸恳切地同应辞安说着什么。
应辞安只是稍稍颔首,不知应下了什么。
他们经过沈宁三人这边,去往干部食堂。
“小宁,你跑这儿来做么事?”沈父瞥见自家闺女,不禁出声道。
“噢,妈让我来喊……”沈宁顿了一下,将差点脱口而出的“你”字吞回,差点人设ooc,沈父怎会不知晓沈母的脾性,“喊小玉回去吃饭。”
沈父没看谭小玉和程健一,他们虽忙着别的事,但外头这么热闹,他们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选择性忽视,他没多说什么。
倒是刘村长补道:“你们仨咋还在呢,快回去吃饭吧。”
三人敷衍应了下。
「沈师妹,劳烦叫上程师弟和谭师妹,今晚子时初河西稻场见。」
「诶,好……」
「嗯。」
应辞安未多做解释,妙华亦未多问,但能肯定的是,绝不是什么好事。
她同程健一和谭歆玉说完后,程健一微有些“触”,谭歆玉则有些雀跃。
“总算能告别描边,直推支线了!”谭歆玉一脸笑意,可一下瞬她就面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
“姑奶奶,你没事吧?”
“……有事,”谭歆玉神色凝重,在沈宁和程健一关心的目光中,咧嘴笑了,“来活了,兄弟们,陪我去干票大的!”
“噗……好。”
“姑奶奶下回能别这么玩了吗,很吓人的好吗?”
“略,你管我!”
“我管你!”
“。。。”
就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程健一干咽了下,找补道:“小玉是我媳妇,我不管小玉我管谁啊。”
“先管好你自己吧,程健一,”谭歆玉率先走开了,“别晚上一点风吹草动都吓得没魂……”
“我已经很努力了……”程健一紧跟上谭歆玉,絮絮道。
沈宁已经习惯了这二人的拌嘴日常,倒觉得十分有趣。
……
“刘兰就住在这儿?”
程健一看着这破漏的茅屋,是村里有些年头的土坯房,多是上一辈老人住过的了,他们这一辈不说小洋楼,起码也是砖瓦房。
这建在河西深山里头,方圆几里人家极少。
屋后是繁茂的竹林,幽深的竹林后是栖着诸多坟的荒山,屋前时零落的杂草,没有院子,可以清晰地看见那裂纹遍布的土墙,还有刚劈好的一小摞新柴,再就是那一依稀可看出是鸡巢的小圈,但从“干净”的地面可以看出显然是没有鸡的。
厚实破旧有着斧头刀痕的木门由带着红锈的螺旋形链子和粗重的黑锁栓着,秋风吹过,曳得大门吱呀作响。
他们使用了隐身道具,蹲守在茂密的树丛后,坐等后戏。
“是吧……”谭歆玉又翻看了一下任务面板,也有些迟疑,“定位确实是在这里,不过不应该啊……”
“这里是刘家祖宅吧?”程健一道。
“嗯,是。”谭歆玉应了下,又瞥向这房子,“不过刘兰和周福海还没办离婚,看这架势是已经分居了。”
“小玉,刘家除了刘兰还有其他人吗?”沈宁问道。
“刘父酗酒好赌,好耍酒疯家暴妻儿,早年欠下巨额赌债,后据说是喝醉酒在河边走失足淹死了,但实际上是被他妻子给推下去的,他妻子也跟着投水自尽了,只留下刘兰和年过七十的奶奶相依为命,不过……刘兰跟了周海福后不久,她奶奶就郁郁而终去了。”
谭歆玉回想了一下,补道:“额……还有一个去c市读书后就再也没回来的大哥。”
“说来,我之前还有些误会了刘兰,”谭歆玉叹了口气,目露同情,“她嫁给周海福实属被逼无奈,刘父死了可欠下的巨债还在,整个拖累了刘兰和她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