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发什么癔症?说得什么昏话?驴唇不对马嘴,你是打算放火?”清冷的女声响起,冰冷的匕首依然顶在咽喉。肖华飞后背已靠到墙上。
他努力仰头说:“没有!女侠别误会,这双手都反绑着,在下能干什么,身上刚才也被那位小少侠检索过。小生在练习外语......不是......是番语。有些发音容易让人误会而已。”
“油嘴滑舌,你刚才和满仓所说,他已学予我知晓。你倒是能骗小娃娃,所以我不许他来了。喝了这水,你老实在这呆着,山寨里都是讲信义的磊落汉子,明天见钱放人!”姑娘把水瓢凑到肖华飞嘴边。他大口喝着。
肖华飞喝光水后问道:“这位女侠,小生感谢赐水之恩,您受累,在下想请教,这是哪?现今什么年月啊?”。
“莫非,金哥下手太重?明明前天晚上才绑了来,你这人怎能不知道现在是重熙四十五年六月二十。至于这是哪?你不用想报官。只要我们不扯旗造反,不会有大军过来。”姑娘道。
“这位女侠此言诧异,在下也是读书人,耕读传家,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医卜星相也多有涉猎。断不会做出报官这种无耻之事。女侠难道未曾闻?圣人云,生不进官门,死不入地狱。小生只不过昏了头心生困惑。”肖华飞顺嘴胡说道。
他心中,想你一个女匪能有多大见识。前世大会小会,多少个难搞的客户,手下人个个心怀鬼胎,自己不也一样游刃有余?必须给她拿下!古人说得好啊,生命曾可贵,爱情价贵高,惹为苟活故,两者皆可抛。
“最后警醒你一次,安分些。近年我也曾随山寨里丁先生识字,不是你可以随意哄骗的无知妇孺。;再者你家分明是行商开铺子,哪来的耕读传家。”
姑娘用水瓢敲一下肖华飞脑门接着说:“你可是全县出名的花花公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你是不是忘了金哥在哪绑了你?怡红楼!”。
肖华飞心里想,听着怡红楼这三个字,好像让人有一种很快乐的感觉啊。
他嘴上却说:“女侠别误会,我是去以诗会友,读书人的事女侠你不懂。不要听你那些哥哥,弟弟污人清白。我去就是因为她们仰慕我的文采,彼此切磋诗文、提升技艺。”
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姑娘没再次反驳,便接着说道:“女侠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像在下这类家资,家主都延请很多西席来教育子弟。要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像您这种文武双全的女侠,小生最是钦佩。如蒙不弃请收在下为徒,徒儿愿为师傅养老送终!”
姑娘听肖华飞口沫横飞讲完,玩味地慢慢说道:“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作诗?我往来县城时,为何听闻坊市上有人说,有位肖公子五年气跑了六位先生。”
肖华飞顿觉头皮见汗,争辩道:“污蔑,赤裸裸地污蔑!是有无耻小人嫉妒在下无双文采。”
“这么说来,你这位肖公子是会作诗喽?”姑娘质疑道。
她其实只在逃税上山的丁老夫子那,识过一年字,对老夫子那满口之乎则也,有些好奇。山上都是粗糙汉子,只在县城里远远看过几个头戴方巾,身穿长衫的读书人,神采飞扬地走过。
肖华飞在大脑内仔细地翻找着少年的记忆,看来姑娘说的不是假话。这身体原主人当真不学无术,脑海里关于学问空空如也。
想起前世多年酒精冲刷下,已还给体育老师的古诗词。他放下尴尬故做高深的呻颂:“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红袖招......望楼空流泪。“
姑娘细细品了下这几句诗后,说:“前二句很共情,可后来那二句是什么?根本前后不搭啊。”因为这前二句,姑娘对肖华飞稍有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