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瞧见安德鲁被淹没在了泱泱车流中,
柳韵诗禁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不止一次听钱江浩吹嘘安德鲁有多厉害了。
说安德鲁在当雇佣兵的时候,
很喜欢将人的头皮剥下来,
晒干,
留作纪念品。
这颇有点老印第安人的做派。
“但我不用怕……”
柳韵诗瞧了一眼苏北,
心中便马上溢出了安全感。
我的保镖消灭过二十个安德鲁呢!
哼哼!
“苏北……”
瞧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苏北,柳韵诗轻声问道:“其实就算是我不露脸,你也不会让安德鲁赶上的,对吗?”
“差不多吧!”
苏北在新的一个红灯路口停下,说道:
“咱们的车百公里加速1.9秒,他那车至少也得5秒以上了,很难赶得上咱们,可这里不是郊区,如果对方不要命飙起车来……”
说到这里,
苏北用下巴指了指前方路口。
柳韵诗瞧过去,
一位老太太正牵着一个小女孩过马路。
柳韵诗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苏北,刚刚你是对的!”
“那苏北,你……”
片刻后,柳韵诗又忍不住问道:“你会因为我刚刚露脸的事,有那么一点……得意吗?”
他开着炫酷的亿元跑车,拉着一位漂亮女明星招摇过市,被女明星的粉丝热情追逐着……是个男人都该得意吧?
要不苏北嘴角怎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呢?
嗯!
他一定是很得意的!
“没有。”
苏北竟否认道:“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我得意。”
“那你为什么笑?”
柳韵诗难免有些失望。
“我笑了吗?”
苏北耸了耸肩:“如果我真的在笑,那就是我觉得有些好玩。”
好玩?!
呼!
柳韵诗变得气嘟嘟的,提醒苏北道:
“别忘了你并没有置身事外!”
钱江浩在电话里说不仅要她身败名裂!
还要让苏北活不过明天!
苏北撇了撇嘴。
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苏北。”柳韵诗瞧着苏北的脸,问道,“那什么事才能让你得意?”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她开始想要了解这个男人了。
“嗯……”
苏北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遇到这件事的时候。”
苏北用右手做了一个圆形,
在自己心口放了放。
柳韵诗不解道:“这是?”
苏北道:“奖章。”
“哦……”
柳韵诗恍然明白了。
她脑海里还升起一幅画面。
那就是苏北站在台上,接受首长给他颁发军功奖章,而台下就是他的一众战友,他的脸上充满了得意……
“那你是不是随身携带奖章了?”
柳韵诗没摸过真的军功奖章,问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没带着。”
苏北却是摇了摇头。
但他随即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不过呢,伤疤才是我们最喜欢的奖章,一辈子都带在身上。”
伤疤才是我们最喜欢的奖章。
一辈子都带在身上。
柳韵诗禁不住默念着这句话。
同时也想起了苏北洗澡的时候,
那一道道伤疤。
她红着脸再看苏北时,
他的形象已经变得好伟大了……
“那么苏北。”
沉默了一下,柳韵诗瞧着车内奢华的内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有钱?”
“呵!”
苏北笑了笑:“像我们这种人,没钱才合理吗?”
“额……”
柳韵诗顿时哑口无言。
同时也莫名想起了一句话:
为众人抱薪者,
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为自由开道者,
不可令其困厄于荆棘。
像苏北这种人,
就不该受穷!
……
“马勒法可儿!”
“气死偶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