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也不拘小节,直接行了一个大礼,“太子殿下,求您指条明路。”
他身后跟着的人也全部跪倒在地上。
元牧修嘴角微微上扬,他深呼吸一口气,表现的一脸为难的模样,连忙将吴大人扶起来。
“大人,莫要为难我,这法子我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且等等。”
吴大人听着元牧修这话,脸色更是黑了,心慌的不行,索性开口,“太子殿下,若是今日能救我等性命,我等回了北齐,定会将此事告知陛下。”
元牧修楞了一下,浅浅的笑起来。
他佯装沉思的模样,大约一刻钟,看着他们相识热锅上的蚂蚁,这才娓娓道来自己的法子,“今日我让青儿将你们送出城,明日你么要承好文书,大大方方的进宫,不过今日我便是要将这小告知皇帝。”
吴大人想来想去,觉得此事是最好的,他们当时没想那么多,哪里知道进来了,便是出不去了。
既然有北国太子的帮助,相信自己一定能平安。
为了感激元牧修,吴大人将自己随身袋子的鸽子血的采石,双手俸给了他,“这是臣身上最值钱的东西,若是太子不嫌弃,便收下吧。”
元牧修自然是不会收,可是吴大人硬是要给,他也只能交给庄青儿保管。
“那吴大人准备一些,晚些让青儿来接你们。”
等他们回到别院,庄青儿有些不解的,“太子殿下,为何您如此帮衬着他们,却不收取分毫的好处呢?”
“北国已经不如五年前了,若是中原国真的出手,让北国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北齐这些附属国能帮着我们说句话,也是不一样的,况且今日我给了你们多大的人情,若是真的区区银两就能打发,那他们怕觉得两不相欠。”
元牧修的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轻轻抿了口茶,“晚些今日手里的那个东西,你也要还回去,我们不屑要这种东西。”
庄青儿明白,自然也会办到的,这些年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是断然不会稀罕这样的东西的。
夜色朦胧之际,正是城门空防守最薄弱的时候,换班的时候,多少会放点水。
庄青儿的两辆马车到了城门口,便被拦下来了,那侍卫瞧见是庄青儿,便笑呵呵道,“青儿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今日城外张员外大摆宴席,他是我月音阁的老客人了,自然是要去道贺的,这些便是我准备的一些贺礼,小哥要检查一下吗?”
他们那几人便是伪装成了庄青儿的随从。
那人笑着没说话,“青儿姑娘的,便不做检查了,赶着去换班,您先走吧。”
他们很顺利的出了城,将他们安顿好,庄青儿才趁着换了人,重新进了城。
第二日一早,元牧修便跪在养心殿上,皇帝则端坐在椅子上。
“当真?”皇帝眉头紧蹙。
北齐使者已经入了京城,可是楚墨泽却久久没有查到人的在哪里,没想到今日元牧修竟然说他们在城外,若是人在城外的话,他们自然也没没办法的。
“陛下,牧修不知道此事可是真假,只是听闻,便匆匆来告知,您不弱让楚将军去瞧瞧?”
“嗯,你先去休息吧,朕这就来瞧瞧。”
当日楚墨泽刚到宫门口,就瞧见北齐国已经在检验文书,大阵仗入宫,已经差人上报了。
皇帝脸色一暗,对元牧修也有了几分的怀疑。
“李全盛,你怎么看今日的事情?”皇帝一手拿着佛珠,另外一个手背在身后,在宫里转悠了几圈了。
“陛下,兴许是那个北国殿下运气好,不然咱们的楚将军已经查了数日,也没一丝消息。”
皇帝摇摇头,眉头微皱,“不对,你想象,若是真的楚墨泽这么多天,都没得到一丝有用的消息,到是元牧修,出去逛了一圈,竟然就知道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了,今日接待的事情,便交由三殿下负责,即可安排好。”
李全盛也不敢多言,连忙下去,一并派人将北国太子的行踪给查了一个遍。
南宫铭听闻消息,即可动身,脸上止不住的得意,这么重要的事情皇帝都交由自己办,显然是要熟悉,到底还是父皇待自己好。
大约一刻钟,李全盛便匆匆进来,“陛下,昨日北国殿下出去,却是也没去别的地方,只是去了一处茶楼,听闻是庄青儿在茶楼献唱,没去乐音阁,索性他在去的茶楼。”
“你到是个人精,竟然朕这么一点心思也被你瞧出来了。”
李全盛笑着附和,“陛下不必担忧,北国太子兴许自然知晓他的责任,况且北国与北齐并不算挨着,矫情也不会很深的。”
“嗯,不碍事,此事就当元牧修的功劳,带北齐使者离开,便许他一个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