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非要见您。”
岳青凝示意张婶坐下,她这才好好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一番。
身穿淡蓝色衣裙,布料显得粗糙,但也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扎了两个辫子,看起来年级不算大。
岳青凝淡淡挑眉,“不知白秋姑娘找我何事?”
白秋站在原地,早已没了刚来的时候的骄傲,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脸上有些难看,半晌在开口,“可是你医得连翘爹的?”
“所以呢?”
岳青凝并没有直接回应这个问题,只是想看看白秋有什么意图。
“那个,我想明白了,我可以跟着你去做工。”白秋急于表情自己的心意,脸上还闪过一丝慌张。
岳青凝挑眉,“哦?”
她不紧不慢道,“可我这里的人已经足够了。”
“你……我……”
白秋有些难堪,想要指责岳青凝,可想到她治好了连翘爹,似乎有些用,若是自己能跟着,肯定能挣到钱的。
“那不能再多加一个吗?况且,我比起连翘,可真的好的不只是一点点。”
白秋依旧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兴许是因为家里有点钱,索性也宠溺,便成了这样。
水湘小脸憋着红彤彤的,站起来,奶凶奶凶的,“你……不想来的是你,现在要来的也是你,你以为你自己是老板啊?”
“有你什么事情?姑娘还没开口说话,你个下人插什么嘴。”
得,坏事了,压根不用她出手。
果不其然白秋话音一落,忽然听到‘咔’的一声,秦致的剑已经从剑鞘飞出,抵着她的脖子。
白秋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像是筛糠一样颤抖。
“道歉!你有什么资格说。”
岳青凝顿了一下,不小心抖了一下,手里的茶都给抖了出来,她做了什么,好好的就给吃了一嘴狗粮。
白秋吓得腿都软了,一下跌到在地上,哽咽着,“白秋冒犯了姑娘,我……我该死。”
秦致的剑顿了一下,冷冷道,“她叫水湘!”
白秋没反应过来,他们同样是一脸懵,岳青凝淡淡笑起来,果然是护犊子。
白秋脸色越发难看,“冒犯了水湘姑娘,我……”
“可以吗?”。
水湘楞着,岳青凝轻轻推了一下,“那啥,可以吗?还满意吗?”
水湘倏然红了脸,刚才秦先生是让给她道歉吗?怎么忽然觉得秦先生好像生气起来也没那么黑了。
“可……可以了。”
秦致这才收回剑来,放在剑鞘里,这才做了下来,却稍微离着水湘远了点。
岳青凝抿唇一笑,抬眸看着地上的人,收起了自己的笑脸,“白秋姑娘,不论你是看到什么来找我的,我都不可能在加你了。”
“我错了,姑娘,还请您看在张婶的面子上,给我一个机会。”
白秋顺势跪倒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紧紧的抱着她的腿。
张婶顿了一下,“哎哟喂,白秋姑娘,我这面子可不值钱。”
张婶就是故意寒碜白秋的,当初她本就不愿意,觉得白秋没什么定数,或许是年纪小,做事情不扎实。
若是说能干,她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充其量就是会绣绣花,若不是他父母三次上门,那名单上压根不会有她的名字。
可竟没想到那么多人在,她公然说岳青凝是骗子,让自己多少有些下不来台。
岳青凝大度,没计较,可她却记住了这个仇,刚才在门外,她便说了这番礼,没曾想,这丫头还想打着自己的旗号让岳青凝收了她。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岳青凝淡淡笑着,“别哭了,我刚才也说了,若是相信我的人,我自然也会给一个交代,若是不信我的人,我也不会在用,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做事情,就得对自己的负责。”
白秋见岳青凝如此决绝,暗生恨意,你如此不让我好过,总有一天,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等白秋离开之后,张婶有些气恼,“姑娘,莫要在理会她,若不是他爹娘几次三番来上门来,我绝对不会将她写在名单里。”
“不必理会她,就算是连翘在不如她,我也会用连翘的。”
张婶悻悻着,“连翘着丫头好,孝顺,还懂事,今日姑娘将她爹的病都给医好了,那丫头实心眼,铁定会好好做的。”
“张婶您费心了。”
岳青凝见水湘和秦致都有些不自在,嘴角微微上扬,“秦致,你带水湘去将马车里的东西给搬进来。”